若時光倒流,他定會毫不猶豫接受嬴高的條件!
然而此刻,悔恨無濟於事,對方顯然決心與他斷絕進一步聯係。
梁安火冒三丈,心裡想著:作為監國公子,那天他為何不亮明身份?
如果他一開始就表明身份,梁安不至於直接回絕。
他覺得,嬴高根本沒有誠意合作。
再想到嬴高讓朝家賺得盆滿缽滿,梁安肺都要氣炸了!
……
嬴政憤怒到血液沸騰!
“逆子,他竟敢對馬博文下手,他怎能對馬博文下手?”
嬴政氣的老臉通紅。
跪在地的暗衛沉默不語,冷汗如雨,聲音顫抖。
“陛下,馬博文是因為貪汙百姓糧食,才遭到處罰的。”
在他看來,嬴高此舉並無不妥。
身為朝廷命官,怎能貪汙民脂民膏?
那些糧食是二公子辛辛苦苦從商人手中借來,用以救濟災民的!
若是被那些貪官汙吏侵吞,百姓們如何能夠熬過這場大旱?
因此,儘管第二公子平日裡看似行事荒唐,但此事處理得並無不妥,畢竟是為了百姓福祉。
“放肆,馬博文的品行,朕豈會不知?
定是那逆子對馬博文心懷不滿,便隨意給他安了個罪名,將其斬殺!
朕辛辛苦苦締造的基業,早晚要毀在那個逆子手裡!”
嬴政怒拍案桌。
暗衛緊抿著嘴唇,頭垂到極限。
陛下對二公子的看法已經根深蒂固。
無論二公子做什麼,陛下都會認為他是錯的。
從客觀的角度看,嬴高並沒有做錯什麼。
但暗衛地位低微,說的話分量輕,也不敢在嬴政憤怒時為嬴高辯護。
“陛下,您是否該複活了?”
暗衛確定,陛下對二公子火大,估計是要結束假死了。
到時,二公子的處境可想而知。
暗衛歎息。
“你方才提及,那逆子正在開采漆黑的炭石?”
嬴政並沒回應暗衛,徑自發問。
侍衛微愣,隨即恭敬道:“確實如此,聽公子的意圖,那炭石可用作燃料,而且雇傭了百姓挖掘,並提供膳食,另外還會額外給予一定的酬勞。”
聞言,嬴政隻覺得腦袋一陣劇痛。
每當聽到嬴高的行為,他的怒火便如火山般爆發。
“逆子,那炭石豈能當作燃料!
分明隻是女子所用之物,卻被那逆子翻出新的花樣。
想來他日在脂粉堆中久待,連頭腦也變得不清醒了!
國庫空虛,他開采此物,不僅雇傭百姓,還要支付工錢!
他是不是已喪失理智?”
暗衛心累。
嬴政的性情一直都很殘暴。
最近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得監視嬴高的行動,並且隔三差五彙報,結果總是招來怒火!
他已經對這種模式感到習慣。
“陛下,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嬴政在原地踱步,焦慮不安。
過了一會兒,才道:“現在還不能行動,朕還有扶蘇。等扶蘇得知消息,他必定會和蒙恬帶領三十萬大軍進攻鹹陽。那時,扶蘇一定會斬下那個逆子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