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並不仇富,仇的是為富不仁,也並不仇官,仇的是為官不正。
仇的是因此引發的不公平,仇的是特權帶來的剝削,壓迫,欺淩!
就像這個新來的保安,利用和總裁的裙帶關係,已經開始目中無人了,甚至公然說出以後要當隊長,那其他人以後豈不是得給他當牛做馬?
窮哥們也該未雨綢繆,不能慣著他!
中午吃飯的時候,孫超雖然穿著保安服,卻趾高氣揚的出現在餐廳,那氣度,比一些主管,甚至經理級彆的人都高傲。
傳言也圍繞著他展開,幾乎公司上下幾百人都知道:“這位是穆總的表哥。”
“難怪這麼囂張,也許是穆總安排的巡邏員,以後可不能摸魚了。”
“這是他媽的任人唯親,是個親戚都賦予權力,這公司早晚得完!”
人們懷著不同的心思注意著他,孫超自然也知道,行為舉止顯得更加囂張了,明明穿著保安服,卻直接拿著餐盤去中層領導的小食堂。
但很快,小食堂內就傳來了慘叫聲,一聽就是孫超的聲音。
人們好奇地紛紛過去看熱鬨,隻見他像是火燒屁股似的在蹦來蹦去,還像狗一樣吐著舌頭,雙手不停地對著舌頭扇風,滑稽可笑。
緩了好半天症狀才減輕,他對著食堂窗口大罵道:“你們他媽把賣鹽的打死了,這飯菜也太鹹了!”
窗口工作人員一臉無辜地說:“不可能啊,你看大家都吃得好好的呀!”
孫超一看確實如此,大家都正常吃飯,沒有人像自己這樣。
他不信邪地讓工作人員就用大飯勺盛了一口,直接從飯勺裡吃,口味恰到好處,還很美味呢。
“這是怎麼回事兒?”孫超疑惑地問。
自然沒有人能回答他,倒是有人陰陽怪氣地說:“山豬吃不了細糠唄。”
這話聲音不小,頓時引來人們一陣笑聲。
“誰?誰說的?”孫超怒不可遏,但卻根本無法分辨是誰說的,他才上班第一天,總不能把所有人都得罪了,隻能氣呼呼地走了,但沒走多遠,又回來把餐盤也拿走了。
公司的餐盤都是個人專屬的,為了乾淨衛生所以不混用。
而他是在吃飯前才領取的餐盤,所以華斌他們有充足的時間做手腳,當然也沒做什麼,就是在將他的餐盤刷上了好幾層鹽水,又撒了一層被水泡過的近乎透明的細鹽。
沒吃好飯,生了一肚子氣,本想找個地方多清淨,結果保安隊長找上他,道:“新來的,走,一起出去幫忙卸車幫東西。”
“我一個保安卸什麼車?”孫超不爽地說:“而且我是……”
“這是公司規定,也是總裁的意思。”保安隊長冷冷地說:“每當下麵廠子有新品都會送來總公司,為了方便給客戶介紹,所以我們都要去卸車。”
孫超很無奈,畢竟也是第一天來,也就跟著去了。
雖說是公司規定,但華斌就不用卸車,躲在吸煙室裡躺著抽煙,誰讓人家群眾基礎好呢。
大中午的,太陽正毒,今天來的還是下屬的鋼鐵廠生產的一些標準件,每一箱都上百斤,搬完之後,每個人都腰酸背痛,大汗淋漓。
孫超氣呼呼的直接去洗澡了。
等他出來,穿好衣服之後,又有怪事發生了,覺得全身不舒服,洗完澡之後,反而全身哪都癢。
這時候保安隊長又來找他,要帶他挨個樓層地熟悉工作環境,這也是總裁吩咐的,保安隊長還一臉的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