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回去吧,你睡裡頭那屋。”
莊霖被戚輕盯得多少有點尷尬,於是起身回屋。
戚輕聞言回過神來趕忙從躺椅上起來。
“晚安。”
“嗯,晚安。”
兩人躺在各自屋子裡,透過窗戶望著遠處的風鈴塔,心中回憶著今天發生的種種,難免有些心神不寧。
可即使在夢中,這個小鎮依然具有那種安神穩心的魔力,使人不需愁於難以入眠。
兩人陸續便掀起了困意,與意識臨彆時,隱約有風鈴響起。
……
翌日清晨,戚輕眼睛還沒睜開,像貓兒一樣舒展身體,一邊胳膊抬起,用手指揉揉眼睛,另一隻胳膊一伸,卻是砸到了什麼東西上麵。
“嘶,我的牙……”
一聲吃痛聲徹底喚醒了迷迷糊糊的戚輕,睜開眼睛回頭一看,莊霖眼睛還沒大睜開,此刻卻是捂著嘴,眉毛輕皺。
?
為什麼他在這裡?
戚輕低頭一看,自己剛剛躺的哪裡是莊霖家裡客房的床,而是莊霖的懷裡。
環顧四周,早已不是客房的景象,頭頂的風鈴彰顯著它極大的存在感。
這裡是風鈴塔。
他們從夢裡出來了。
……
“姑奶奶,你這一拳頭我高低得起個口腔潰瘍。”
“哎呀都說抱歉了,要不你也給我一拳?”
莊霖看向戚輕,眼神之中的躍躍欲試難以掩飾。
見此戚輕警惕地後退一步,甚至直接擺出了格鬥架勢。
“我先說好啊,我隻是給你個在公平對打情況的機會,打不打得到還得看你水平。”
莊霖看她裝的正兒八經的,忍不住笑了笑,收起了剛剛裝出來的眼神。
“行了行了,收拾好了咱們就先下山吧。”
戚輕收起架勢,聳聳肩。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莊霖反手迅速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挨了偷襲的戚輕吃痛的捂著額頭,幽怨地小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你不講武德。”
“行了,沒怎麼用力,彆裝了。”
“一碼歸一碼,挨打無所謂,被偷襲是恥辱,痛的是我的俠心呐。”
“你可拉倒吧……”
兩人插科打諢,倒是很快就收拾好了戚輕的行李。
其實也就是把睡袋和便攜帳篷收起來塞進大行李箱裡罷了。
莊霖更好奇她怎麼把這行李箱弄上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