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道耀眼的白光出現在車廂之中,在場的魔術師紛紛用強化術式來適應光線的變化。
下一秒,一位女子猶如空間傳送一般突兀的出現在哈特雷斯的身邊。
一頭波浪微卷的黑色秀發之下,隻有一根紮起來的辮子長長的垂到腳踝,一隻眼睛湛藍如海,另一隻眼睛漆黑如夜鴉,那身皮革和金屬製作的鎧甲雖然和時代格格不入,但卻足以讓她以一己之力橫行無忌。
“這就是英靈”
奧爾加瑪麗和化野菱理目睹眼前之人,呼吸一滯,開口喃喃道。
“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先撤出去為好”
剛過來,赫費斯提翁就看到了坐在上方的長安,深知麵前之人不好惹。
“打開魔眼球庫,不然在這裡打估計整輛列車都會被拆了。”
韋伯首先給列車長說道,丹尼也沒猶豫,二話不說打開了頭頂的天窗。
哈特雷斯被一旁的赫費斯提翁抓住肩膀,在她的腕力下,二人一起從被打開的天花板中一躍而出,來到車頂。
長安也化為花瓣散開,包裹著韋伯師徒和巴澤特出現在車頂上。
“彆睡了,讓你過來不是睡覺的。”
長安拍了拍巴澤特懷裡的貘,貘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落在地上。
就在下一刻,原本那小巧玲瓏的身軀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變形,眨眼之間就化作了一匹體型巨大的馬型生物。這匹馬威嚴端莊,甚至比人類還要高出許多。
它渾身覆蓋著一層潔白如雪的絨毛,這些絨毛如同輕柔的雲朵般在空中隨風飄揚,閃爍著迷人的光澤。仔細看去,這匹神秘巨獸的麵容既有著龍的威嚴和霸氣,又帶有馬的俊美與靈動,讓人難以確切地形容其模樣,似龍非龍,似馬非馬,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神秘莫測的感覺。
“四不像,傳說中的幻想種,你要是能在它手上活下來,我讓太公望把冠位給你都行。”
“哈,有趣,這才是戰士該有的挑戰。禦主,請允許我和他一戰!”
赫費斯提翁看向一旁的哈特雷斯,一臉興奮。
上次就沒打過,差點被秒了,也不知道這家夥哪來的自信。
“就我個人而言,從者戰是無論如何都要避開的好吧,任由你吧。”
哈特雷斯原本有些苦惱,思索片刻後還是同意了從者的請求。
赫費斯提翁抽出腰間的短劍,以雷霆般的姿勢,朝著長安等人衝來。
長安拿出一柄太刀,站在眾人的前方,雙眼的瞳孔在一瞬間轉化為帶有勾玉的輪回眼,抵住對方的攻擊。
接著轉身一記側踢,將對方抽到一旁。巨大的筋力差距,讓赫費斯提翁挨上這一腳後,有些痛苦。
一道刀芒飛了過來,她撐起身子,雷霆在她的身邊聚集,迎上這一擊。
砰!
哈特雷斯接住自己的從者,將其扶起。他看了眼麵前的眾人,將手放在自己的心臟上。
“看來我們的差距有些大了那麼也讓我稍微抵抗一下吧——反轉吧,我的心臟。”
刹那間,仿佛有什麼東西被翻轉了過來。
並非是自身,而是外界,仿佛世界的外皮和內在被翻轉了過來一樣,這種彆扭的感覺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嘔吐。
列車前方的半空之中,一道一人高的虛數口袋被打開。
“那個是……?”
格蕾看著從那虛數口袋中落下的一顆種子,目視著它掉落進泥土之中,然後立刻生根發芽,令無數道觸手般的灰白樹枝從地麵上迅速生長而出,並且向著魔眼列車包圍而來。
“沒錯,我釋放了腑海林之子。”
哈特雷斯解釋道,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底牌了,看上去似乎用處不大?
列車沒有減速,而是繼續猛衝,而在車皮的上麵浮現出一道道玄奧的符文,瘋狂攪碎著伸過來的樹枝。
“思想鍵紋,小子。”
長安聳了聳肩,說道。要是區區一個死徒森林能給他的符文頂碎了,他可以直接在娘娘麵前自刎歸天了。
“有些難纏了啊好吧,faker,我以禦主的身份批準你,解放寶具吧!”
哈特雷斯手上的兩道令咒閃爍起來,化為魔力灌注到赫費斯提翁的身體中。
原本有些蔫的赫費斯提翁瞬間恢複了傷勢,她向著天空舉起短劍。緊接著,天空中的烏雲被排開,一道威風的戰車從空中冒頭,牽著戰車的骨龍拍打著翅膀,落在了二人的麵前。
原本看上去已經有些萎靡不振的赫費斯提翁,突然間就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生命力一般。
她挺直身軀,毫不猶豫地將手中那柄閃爍著寒光的短劍高高舉向天空。隨著烏雲漸漸消散開來,一輛威風凜凜的巨大戰車從半空中緩緩探出它那龐大而威嚴的身影!
而牽拉著戰車前行的,則是一條體型巨大且骨骼嶙峋的骨龍。骨龍張開它那寬闊的雙翼,用力地拍打著空氣,發出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穩穩地降落在赫費斯提翁與哈特雷斯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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