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驕自我感覺良好,甚至有點唾棄自己的聖母心。
聖母心聖父心發作的事,做一次就夠了。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好心人做一次就夠。
“啊,我真是個好人啊。”
聽了這話,那些被宋天驕揍過,被噶過的幸運兒,全都看過來,眼裡是讓人難以忽視的恐懼。
仿佛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玩笑話。
“咱就是說,宋天驕到底對這些人乾了什麼?他們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
“之前劉奶奶的表情就很奇怪,很心虛。這是乾了什麼虧心事?讓我雷霆之主劉奶奶都虛了?”
“王九招好乖,想養。”
“樓上的,清醒點,那是個紅衣厲詭,一個能頂三分之一多福鎮沒毛病。你們沒看多福鎮拾遺?劉家子的舌頭就是她割的。割了不止一次。”
直播間裡熱熱鬨鬨,仿佛討論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就能驅散恐懼的陰霾似的。
距離副本開始還有幾個小時。
宋天驕吃飽,回到房間躺著。她躺在地上,雙手放在小腹,死相……睡姿安詳。
王九招有樣學樣,直挺挺躺在她身旁。
劉槐香進來看到這一幕,嘴角抽了抽。一腳一個踹醒,用煙杆敲了敲地麵。
“那個什麼屁,不給人安排床鋪的?俘虜待遇都比這個好。按照戰俘公約規定,要男女分營,每個房間不能超過四個人。”
【……】
散播死亡恐懼的潘神,在華夏遇到了兩個硬茬。
一個名叫宋天驕的瘋子。
一個名叫劉槐香,半截入土的老太太。
牠試圖尋找兩人的弱點,一時間還未找到。
瘋子的弱點是什麼?半截入土的老太太,弱點又是什麼?
這樣的人,無法用常理去揣摩。
床鋪安排就位,宋天驕倒頭就睡。這一舉動,直接把舉著煙杆,等著與人戰後複盤的劉老太太乾沉默了。
“你這個年紀,睡得著嗎?那個什麼屁的,是要讓我們玩命。你咋想的?”
劉槐香把宋天驕搖醒。
宋天驕沒骨頭一般,整個人陷進床墊裡,睜開眼,眼神都是虛的。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乾就完了。”
劉槐香不說話了。
她看向進門後一直呆坐在牆角的田甜,深深歎了口氣,走過去將田甜抱在懷裡。
“造孽啊!”
劉槐香擁抱瑟瑟發抖的田甜,始終沒能下定決心。
死亡的天平,兩方砝碼都是生命。
殺戮最多的劊子手,也無法第一時間揮舞屠刀。
……
宋天驕睜開眼,發現王九招還在睡,直接驢打滾,一腳踹在王九招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