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闈內院的事情罷了,宇文敏在此時通透一點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若是我們請主子坐上那後位呢?”
推翻一個傀儡之前,先要立一個女帝,這難度不亞於直接自己上位。思來想去,這群遺老遺少覺得:倒不如找一個懦弱的皇子,扶一個皇後。
等皇子有個歲的年紀,尚不完全記事,去父留子,以太後垂簾的形式,把大權真正掌握在自己手裡……
這群人想的好,可是宇文敏知道。一群各懷鬼胎的人真的得了權,彼此爭奪,害苦的還是百姓。
“那我又能說什麼呢?”眼尾的苦澀可以裝的出來。來人有千千萬萬種要宇文敏坐上皇後之位的方式,宇文敏便有千千萬萬種自毀前程的辦法。
“主子明白就好。”
廟裡最亮的屋舍屬宇文敏的屋子莫屬。光明越強的地方,陰影也自然越深,這是陰陽自然之道,難以輕易違拗。
夜色深重,薄雪在地上覆了一層銀箔,映著月光,如明鏡警人自鑒。
“主子,夜深了,該睡了。”
錦衣玉服下多少身不由己,若非真的逼急了,又怎能輕易共情吃不飽穿不暖的尋常百姓?於是雙方定義的善與惡也大相徑庭。
庭院竹影如墨色落卷,狂風卷出的搖曳,讓四周圍平添些許森森然之感,薄雪未曾消融,月光墜地,白煞煞一片,惹得屋內的人不敢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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