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半天沒回應,溫言心裡焦急。
季宴禮最討厭彆人遲到,她本來還想給紀塵的事情求情,看來是不可能了。
正當溫言要走,季宴禮讓她進來。
“季總,遲到的事是我錯。”溫言低頭認錯,不敢抬頭看季宴禮。
“這是等會來的新人,你去麵試。”
一份簡曆放在桌子上,季宴禮沒抬頭,交代溫言去。
溫言看眼季宴禮,拿起簡曆,上麵應征職位寫著:特助。
“季總,你要把我辭掉?”溫言心裡忐忑,慌忙問。
“溫言,你最近連連失職,已經不適合這份工作。”季宴禮依舊不抬頭,看著手裡的文件。
“季總,我知道,但是……”
“沒有但是,出去。”季宴禮毫不留情,不讓溫言有機會開口。
溫言自知錯在自己,沒有理由狡辯,家庭的事更做不了借口,最後看眼季宴禮,轉身離開。
門關上,季宴禮抬起頭,望著眼前空蕩一片。
麵試完新人,溫言心裡更加沮喪。
新人年齡小,學曆高,經驗也不少,不論從哪方麵看都是可塑之才。
晚上回到家,紀媽媽正帶著紀言言玩遊戲。
“媽媽,你看奶奶給我買的衣服好看嗎?”紀言言跑到溫言身邊,轉著圈展露她的新裙子。
溫言勉強笑笑:“言言真漂亮,趕緊謝謝奶奶。”
“她是我孫女,疼她應該的,一家人謝什麼。”紀媽媽對著溫言就沒有好氣。
“溫言,你給我過來。”紀媽媽突然站起來,命令溫言跟她走。
推開書房,溫言看到一張簡易床擺在書房裡。
溫言心裡咯噔一下,早上忘了把床收起來。紀塵不喜歡王媽收拾他的書房,這張床一直擺著,直到被紀媽媽發現。
溫言想解釋,但是又沒法解釋,隻能低著頭等挨罵。
“言言,你回房。”紀媽媽讓紀言言回房。
紀言言走後,紀媽媽指著床質問溫言。
“溫言,這就是你這個賢妻良母做的事,讓老公睡書房?”
溫言低頭不語。
“溫言,你和我們家本就門不當戶不對,我們也是看你老實,是個能照顧家的女人,才去你回來。”紀媽媽停口,看溫言依舊底低頭不語,心裡更加有底氣。
“可是你在乾什麼?你做的哪一條能配的上賢妻良母四個字?一天天隻顧上班,孩子沒時間接,老公沒時間照顧,就連我這個婆婆也不想搭理。你說說我們紀家還要你乾嘛!”
溫言猛地抬頭,看著婆婆橫眉豎眼盯著自己。
“媽,我雖然上班,但是言言是我從小一手帶到大。紀塵一心忙事業,他的一切都是我在照顧。我為紀家付出,為我們這個家付出,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年複一年。”婆婆說她什麼,她都照單全收,唯獨不能說她這個家。
“彆給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就問你,問什麼紀塵會睡書房,睡了多久,你這老婆怎麼做的。”紀媽媽抓住重點不放,打破砂鍋問到底。
哢嚓,大門打開,紀塵下班回家。
進屋就看見兩個女人站在一起,書房裡的床明晃晃。
“媽。”紀塵平靜打招呼。
“你給我站住,你老婆解釋不清楚,你這個當事人給我解釋,這個床怎麼回事。”紀媽媽一把扯住紀塵的襯衫,給他揪回書房。
“媽,我真的很煩,你彆問了好不好。”紀塵鼻子歎氣,擰著眉頭。
“煩也要給我解釋清楚。”紀媽媽口氣不容置疑,扯住紀塵不放。
溫言看紀塵狀態,怕他會把真實情況說出來,趕緊開口。
“媽,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