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軒忙忙碌碌地收拾著,房間裡陳冰的物品,等到一切都歸置妥當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他洗澡以後,躺在床上,然而儘管身體已經極度困倦,但他的思緒卻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難以平靜下來。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陳冰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共度的美好時光,如同一幅幅絢麗多彩的畫卷,在眼前不停地展開、翻動。
楚軒的心口就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住一樣,疼痛難忍。
陳家和楚家之間的商業合作,還得繼續維持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一縷縷金色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輕輕地灑在了楚軒的身體上。
他依然沉浸在深深的睡眠之中,昨晚因為心事重重,直到淩晨4點多鐘,才好不容易合上雙眼進入夢鄉,所以此刻的他睡得格外香甜。
就在這時,一輛紅色的跑車,風馳電掣般地駛進了楚軒所住的小區。
車上坐著的正是陳冰,她在天剛蒙蒙亮,便迫不及待地駕車前來。
昨晚楚軒正在氣頭上,自己根本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陳冰決定今天一大早,就來找楚軒好好談一談。他們相愛了那麼久,又怎能如此輕易地說分開就分開呢?
她心裡暗自思忖著:按照楚軒平日裡的習慣,這個時候他應該跑完晨跑回到家中了。
當她用鑰匙開門,走進客廳時,卻驚訝地發現裡麵空無一人。
陳冰一眼便瞧見楚軒臥室的門,正大大地敞開著。
她邁著輕盈的腳步緩緩走了進去,隻見楚軒安靜地躺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他那張英俊的臉龐在睡夢中顯得格外迷人,讓陳冰心旌蕩漾。
陳冰小心翼翼地靠近楚軒的床邊,生怕驚醒了這位熟睡中的男子。
她站在床沿邊,目光如水般溫柔地凝視著楚軒,眼中滿是深情與愛意。
此刻,她的心像被一股溫暖的春風吹拂過,瞬間變得柔軟無比,甚至快要融化成一灘春水了。
耳邊傳來楚軒輕微而均勻的鼾聲,陳冰不禁暗自思忖:“他一定是很晚才入睡吧?
不然怎會睡得如此之沉、如此之香呢?”
陳冰回想起自己昨夜,腦袋剛沾上枕頭就沉沉睡去。
或許是因為這整整一周以來,夜夜飽受失眠的折磨,導致身體嚴重透支所致。
陳冰過去的一周,實在想不明白,為何楚軒對待自己總是那般冷漠無情。
昨晚她終於知曉其中緣由後,雖然內心痛苦和傷心,但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那顆原本緊繃著的心弦,也在這一刻漸漸地鬆弛了下來。
未知才最可怕!
陳冰清楚問題出在哪裡,覺得隻要用心去解決就好。
她從未想過要報複蘇濤來取悅楚軒,在她看來,唯有真誠地付出自己的愛,用真心去換取楚軒的真情,才是最為正確的做法。
就在這時,陳冰注意到楚軒身上的被子,並未完全覆蓋住他的身體。
於是,她輕柔地伸出手,動作極其小心地將被子往上拉了拉,仔細地替楚軒掖好被角,唯恐弄醒了他。
做完這些後,陳冰靜靜地佇立在床邊,默默地注視著楚軒。
兩刻鐘後,楚軒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陳冰那張精致的臉龐,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楚軒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之火,他眉頭緊皺,滿臉怒容地質問道:“陳冰,我昨天晚上不是已經跟你說得很明白了嗎?為什麼你還是不明白呢!”
接著,他又提高音量說道:“你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闖進我的房間,難不成還真把這裡當成了你自己的家啊?”
說完這些話後,楚軒想到等一會兒,要將所有的門鎖的鎖芯統統換掉。
麵對楚軒的質問與斥責,陳冰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嬌嗔地回應道:“小軒,我隻是把蘇濤當作朋友而已。
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男女之間的私情呀!
如果你實在不願意我和他見麵,那我從今往後保證跟他斷絕來往,不再聯係。”
她一邊說著,一邊向楚軒靠近。
楚軒對於陳冰這番解釋,卻完全不為所動。
他依舊麵無表情,冷冷地回答道:“夠了!彆再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了。
我們倆的三觀根本就不一致,相處下去也隻會越來越累。
以前沒看出來,你原來是個如此不知分寸的女人。”最後,他揮了揮手,示意陳冰趕快離開這個房間。
陳冰眼眶泛紅,淚水在裡麵打轉,她滿臉都是無法言說的委屈之色,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小軒,我這個人平日裡大大咧咧、神經粗線條得很。
所以才導致了你,還有我的閨蜜以及父母他們,全都誤會我跟蘇濤之間存在著某種不尋常的關係。
這的確是我的過錯啊!我承認自己的邊界感太過模糊,從今往後我一定會痛定思痛,努力改正這個缺點。
彆說是其他男人了,哪怕隻是一隻雄性動物靠近我,我也絕對會與它們,保持足夠遠的距離,並且每時每刻都記住——我是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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