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黑山老妖的餘韻還在空氣中彌漫,眾人臉上的笑意尚未完全褪去,楊戩卻一臉正色,闊步走到大夥跟前。他把三尖兩刃刀穩穩扛在肩頭,微微仰頭,目光堅毅卻又透著絲絲隱憂:“哪吒、敖丙、太乙真人呐,雖說這魔靈已除,可世間邪祟就跟那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我得去彆處巡查,保一方太平。你們在這兒可得千萬小心,萬事都得留個心眼兒!”
哪吒一聽,滿臉的不舍,麻溜地躥過去拉住楊戩的胳膊,那勁兒跟拽著救命稻草似的:“楊二哥,咋這麼著急就走啊?再待些日子唄,咱還能一起痛痛快快地降妖除魔呢!”
楊戩嘴角一揚,笑著拍了拍哪吒的肩膀,那動作像極了一位操心的兄長:“天下妖魔多如牛毛,哪能在這兒耽擱太久。你這小子,往後做事可得穩重點,彆老是風風火火,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
敖丙雙手抱拳,身姿筆挺,恭敬得不行:“楊二哥,一路保重。日後但凡有需要,我們必定赴湯蹈火,全力相助!”
太乙真人慢悠悠地搖著拂塵,眯著眼笑道:“二郎啊,此去山高水遠,多加小心,咱們後會有期!”
楊戩點點頭,算是回應,隨後帶著威風凜凜的哮天犬,化作一道刺目的金光,“嗖”地一下消失在天邊。哪吒直勾勾地盯著楊戩離去的方向,脖子都伸得老長,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到那金光徹底沒了蹤影,才回過神來。
“好了,哪吒,咱們也該接著趕路咯。”敖丙輕聲細語,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
哪吒深吸一口氣,胸脯一挺,精神抖擻:“沒錯,絕不能讓這黑風背後的陰謀得逞,出發!”
三人順著黑風逃竄的方向一路狂奔,那速度快得像一陣旋風。也不知追了多久,前方出現一處山穀。穀口立著兩尊巨型怪石,張牙舞爪的,活脫脫像兩個猙獰的惡鬼,守著這片邪乎的地方。穀裡彌漫著濃濃的黑色霧氣,霧氣裡時不時傳出陣陣陰森低語,就好像無數冤魂在那兒哭訴著悲慘遭遇。腳下的土地乾裂得厲害,一道道縫隙裡滲著黑色黏液,那股腐臭的味道,熏得人直想作嘔。
“這就是惡人穀?看著就陰森得慌。”哪吒撓撓頭,一臉警惕,眼睛瞪得像銅鈴,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太乙真人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沒錯,這兒常年被黑暗力量籠罩,邪門事兒一樁接一樁,咱們可得十二分小心!”
剛邁進山穀,一股濃烈的黑暗氣息撲麵而來,那感覺就像掉進了冰窟窿,凍得骨頭都打顫。四周怪石林立,形狀千奇百怪,有的像張牙舞爪的怪物,有的像扭曲的人形,仿佛在訴說著這片山穀的詭異。山穀裡時不時傳來怪聲,一會兒像鬼哭,一會兒像狼嚎,聽得人脊背發涼。幽綠色的磷火在黑暗中閃爍跳躍,就像死者的怨念,怎麼也散不去。
“這地方邪門透頂,大家都小心點!”敖丙壓低聲音提醒道,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冰光,像一層保護罩,隨時準備應對危險。
他們躡手躡腳地往前走,好不容易發現一處隱秘的穀底。好家夥,一群俄巫正在那兒忙得熱火朝天,組織著邪惡儀式呢。為首的俄巫身材高大,黑袍拖在地上,跟個移動的黑色帳篷似的。他臉上刻滿了神秘符文,那些符文在黑暗中若隱若現,透著說不出的詭異。他手裡握著一根法杖,頂端鑲嵌著一顆黑色寶石,那寶石閃爍著幽光,就像一隻詭異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周圍的一切。
隻見他嘴巴一張一合,念念有詞,聲音低沉沙啞,就像從地獄深淵傳出來的:“黑暗之神呐,聆聽吾等的召喚吧,賜予我們無儘的力量……”他這咒語一出,周圍的俄巫立馬響應,迅速圍成一個大圓圈。他們手裡拿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法器,法器上纏繞著黑色煙霧,還不停地發出“滋滋”的聲響,就像一群小惡魔在那兒竊竊私語。
法陣中央,擺著一顆巨大的黑色水晶球,水晶球周圍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仿佛在講述著古老又邪惡的秘密。俄巫們一個接一個,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法器觸碰水晶球。每碰一下,水晶球就劇烈顫抖一次,光芒也變得愈發耀眼,刺得人眼睛生疼。
就在這時,那股黑風裹挾著強大的力量,像一頭瘋狂的巨獸,呼嘯著朝法陣撲了過去。黑風一融入法陣,法陣光芒瞬間大盛,原本微弱的黑色煙霧一下子變得濃烈起來,就像有個無底洞在貪婪地吸食著周圍的黑暗力量。天空中響起一陣低沉的轟鳴聲,那聲音沉悶得讓人胸口發悶,仿佛天地都在為這邪惡的儀式發出哀鳴。
“不好,黑山老妖要借著這邪惡儀式複活了!”太乙真人臉色驟變,扯著嗓子大喊道。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黑山老妖化作黑風一路逃到這兒,就是為了利用俄巫的儀式複活自己,增強力量。哪吒一聽,心急如焚,腳下的風火輪“呼呼”轉了起來,就要衝上去阻止:“絕不能讓這老妖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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