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柳黎差點下意識就要答應。
他在最後一刻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話，看著冰雪這種湊得極近的臉。
她是敵人。
是敵人！
柳黎對著自己說道，不發一言。
兩人就這麼近距離的僵持著，誰也沒有更進一步。
直到最後，還是柳黎先繃不住了，破罐子破摔地說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限製你的自由。”
“這倒還真是真誠，然後呢？限製我的自由，目的呢？”
柳黎拉開和冰雪的距離，嗤笑一聲。
剛剛看見冰雪那柔和的眼神，柳黎還以為能和這位冰魔族的女王好好交流，結果冰雪的一句話就直接讓他打消了念頭。
她還是那個沒有心的冰雪。
完全沒辦法溝通。
冰雪見柳黎掙脫了自己的懷抱，也不惱，隻是微微調整了下自己的儀態，端莊地看著柳黎。
然後她藍唇微啟，說出了兩個字：
“陪我。”
“？”
柳黎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地反問，“你說什麼？”
“陪我。”
冰雪依舊不動聲色地說出了這兩個字，平淡又溫和，絲毫不像平時的冰冷。
此刻的她帶上了些許屬於“人”的溫度。
“陪你？你很缺人陪？就為這點兒戲？”
看著麵前冰雪平淡的模樣，柳黎心底一股無名火起，“你以為我是什麼？
我們是敵人，敵人你懂麼？
讓敵人陪你，陪你乾嘛？戰鬥？廝殺？現在我們算是什麼？
你哪怕說為了我不出去影響你的計劃，我多少也能看得起你一點，覺得你殺人可能有點什麼理由。
現在看來，你就是個瘋子。
一個隻知道殺人的瘋子。”
柳黎變得有些狂躁，他自己也很討厭現在的這種狀態。
自己和冰雪做了那種事，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和冰雪相處了。
他有道德。
應該負責。
但是這種情況又該怎麼負責。
尤其是冰雪的那句“陪我”更是讓柳黎火冒三丈。
此刻他寧願聽見冰雪說做那些事隻是為了侮辱他，或者消磨他的意誌霸占他的身體。
而不是像這樣柔柔地說一句“陪我”，然後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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