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看著自己鱗次櫛比的右手,應該說是右爪,皺了皺眉,虛握了幾下,鱗甲相撞的清脆聲傳來。
路明非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同樣是布滿黑鱗的龍爪,接著路明非活動了一下身體,頓時劈裡啪啦的筋骨爆鳴便從四肢百骸傳來。
路明非跳下床來到臥室的鏡子麵前,隻見鏡子中的自己所有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都覆上了一層“黑甲”就連麵部都帶上了一副黑色的麵具。
麵部的龍鱗在不張嘴時可以完美的咬合遮住嘴,而又不影響自己開口進食和說話,甚至互相咬合的龍鱗還可以充當外置的口器,十分的貼心。
感受到衣服下皮膚的異樣感路明非乾脆脫掉了上衣,隻見鏡子中略顯消瘦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漆黑的龍鱗包裹。
而且在黑鱗之中顏色較淺灰白色龍鱗還勾勒出了出了猙獰的圖案,使其看起來更具威懾力。
而在路明非胸口一隻豎眼正緊緊閉著。
看著自己身體的變化,路明非雖然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但也知道與自己的種族有關。
閉上眼感受這這具肉體蘊藏的強大潛力:敏銳的感知,爆炸式的肌肉力量,鋒利的尖爪,堪比甲胄的防禦力,人類不可能有的耐力,對各種極端環境的適應能力。
毫無疑問,如果同在低境界,幾乎沒有人的肉體強度能在平級能超過這具身體。
但是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出門的,路明非試著操控這些鱗片,隨著一陣鱗片沒入皮肉的聲音,隻見路明非全身的鱗片緩緩消失不見。
路明非輕按了按自己的皮膚,一陣異物感自皮下傳來,很明顯鱗片全部到了皮膚之下,成為了“皮下鎧甲”。
路明非看了看再度與常人無異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果鱗甲不能收回,那他可就得找個深山老林度日了。
接著,路明非心念一動龍鱗瞬間再度彈出,閉合,然後路明非脫掉了全部的衣物,赤裸著站在鏡子前,當龍鱗剛出現時他就感受到了那種狀態不是自己現在的極限,龍血還可以更加活躍。
心念及此,路明非開始全力催動龍血,隻見他的身體再次發出爆鳴:龍鱗再次瘋長,一個個如同倒立的鋒利鐵刺;指尖腳尖長出了如同匕首般鋒利的利爪;身高幾個呼吸間就從185長到200多;原本瘦弱的肌肉爭相膨脹,隱隱有著把皮膚伸裂的勢頭;膝蓋直接反向彎折,變成了更加適合奔跑的結構;就連麵骨都在一點點伸長,並長出利齒,變得近似於龍的頭骨;最後,路明非身體的異變在一陣骨骼撕裂皮膚的聲音中結束,那是他的龍翼破體而出的聲音。
看著鏡子中這條站立著的“龍”,路明非有些不知所措,他自認為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麵對自己的新種族,可當他切實看見龍形的自己時還是有些迷茫,一股舉目無親的孤獨感纏繞在他的心頭。
“明非?”突然一聲輕柔的呼喚從路明非身後傳來,路明非轉過身,隻見玥兒有些虛幻的身影正站在那裡。
她擔心的看著麵前的路明非,沒有在意路明非的變化,就好像在她眼中路明非從來都是那個路明非一樣。
“你,不怕我嗎?玥兒。”路明非用嘶啞含糊的龍的聲音說道。
玥兒用袖袍掩嘴輕輕的笑道:“為什麼要怕明非?”
“我明明是這副恐怖的模樣……”
不待路明非說完話,玥兒便輕輕招了招手,招呼路明非俯下身。
女孩的身形本就有些瘦弱,在路明非現在魁梧的身軀之下被襯托的更加的單薄,就像擋在猛獸前的柔花一般,甚至那猛獸無心的動作都會使她折斷。
但這朵柔花麵對著路明非這個“猛獸”卻絲毫沒有懼意,反而招呼對方俯下身體,好讓自己能夠觸碰到他的臉。
此刻,司馬玥用白皙修長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路明非那粗糙恐怖的麵龐,輕輕道:“明非怎麼突然感到孤獨了?”
“玥兒,我不是人類啊,我不是你們的同類……”
“可,你是明非啊,也許明非的身體有些變化。但明非永遠是我的狴犴哥,哪怕與玲瓏她們的相遇遙遙無期,但我會永遠作為明非的劍,陪伴著明非。”
司馬玥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把路明非碩大的頭攬在了懷裡,接著說道:“郎君莫歎獨悲苦,妾願為鋒伴君生。”
路明非就這麼任由司馬玥抱著自己,讓窗外的月光把兩人浸成了銀色。
許久路明非從司馬玥懷抱中離開,不由得暗自對自己笑道:路明非呀,路明非,你真是寶刀生鏽了,以前何曾如此軟弱過?
不過路明非還是轉頭說道:“謝謝了,玥兒,有你能一直支持我,真好。”
司馬玥恬靜的笑著,沒有說什麼。
接著路明非再次開始關注自己這具身體。
他發現進入了現在這個已經十分接近龍的狀態後,自己不僅已有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而且好像多了從來沒感受過的感官。
路明非輕輕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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