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威嚴神聖是身影,楚子寒緊張的抓緊了車的扶手。
可是不知為何邁巴赫那誇張的速度在雨幕中卻越來越慢。
“停下來吧,你撞不到他的。”路明非說道,自從開啟了龍化之後,他能敏感的感覺到自己周圍元素的變化。
剛剛奧丁操控了雨幕中的水元素。使其一點點的附著在邁巴赫上,並不斷的對邁巴赫施加反作用力,令其減速。
看著無論自己怎麼踩油門也提不起來的車速,楚天驕不甘心的捶了一下方向盤。然後深呼了一口氣,對楚子寒說道:“子寒,一會你去後備箱,把一個上麵紋有半枯的樹的標誌的黑手提箱拿出來。”隨即楚天驕握了握手中的刀。
最終邁巴赫在離奧丁還有七八米遠的時候完全停下了,那朦朦朧朧的雨幕好像是無法攻克的要塞一樣,將神的禦座牢牢的護住,即使是洪水猛獸也無法突破。
在車完全停下的時候,三人便下車了。
下了車,楚子寒才完全的看清奧丁的模樣,隻見那雄壯長著雙翼的八足天馬上是身披銀黑色甲胄的高大神明,那神明戴著銀質的麵具。一隻被眼罩遮住,而另一隻眼睛則散發著耀眼的金光,透露出神明的威嚴,粗壯的右手握著一杆大矛,矛身並不是十分的筆直,而是像一節斷掉的樹枝一樣有些蜿蜒,而矛頭閃著粼粼寒光,他就是奧丁的武器——岡格尼爾,傳說中的必中之矛。
楚天驕強忍著不安,一手緊握著刀,一手從楚子寒手中接過黑色手提箱,頂著壓力來到奧丁的麵前。舉起了手中的手提箱問道:“做個交易怎麼樣?手提箱給你,放我們離開。”
“你竟敢撞向神的禦座,冒犯神的威嚴。現在居然還忘妄圖與神談條件。但隻要你奉上手中之物,我便原諒你的冒犯。至於離開,這裡是死人之國,凡人一旦踏入便不能離開,但我會許諾你們永恒的生命與強大的力量。”奧丁威嚴沉重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永生?就是成為那些沒有神誌聽你呼來喝去的怪物嗎?”楚天驕用下巴揚了一下在奧丁周圍匍匐的死侍們嗤笑道。
“凡人,你們並沒有選擇的權利。”
“那就是談崩嘍。”
“冥將,入陣!”一道冷漠威嚴的聲音從楚天驕身後傳來。聲音不大,可卻令在場上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然後突然兩個十餘丈高大的翠綠如墨的法相於虛空中凝成。
一道身影牛頭人身,手持無纓大矛,一道身影馬首人身,手拿大環刀。而兩個法相腰間都係著鐵鏈。
看著這兩位的造型,楚子寒和楚天驕都懵了。
毫不誇張的說,但凡是個中國人都得認出這二位——牛頭和馬麵,神話之中閻王爺的手下。
在父女二人發愣的功夫,牛頭馬麵已經交叉著武器向奧丁劈去,其勢大力沉好似要將奧丁錘成肉泥。
而奧丁好像也剛剛從驚訝中反應過來,舉起了手中的岡格尼爾匆忙抵擋。
三把武器相交,頓時金鐵交鳴的巨響和巨大的風壓便從交彙處傳來。
下一秒無形的領域展開,在交鋒之處周圍20多米以內的所有死侍瞬間被寫上了“死”字,然後毫無預兆的倒下,再也沒有生息,就連那黃金瞳也定格在了死亡之前充滿恐懼與渴望的那一秒。
暗紅“死”字在奧丁身上出現又破裂,接著奧丁也瞬間像是受到什麼無形的重擊一樣,嘴角流出黑血。
楚子寒瞬間感覺到耳膜處傳來巨大的金屬噪音仿佛要把她的腦袋撕裂,與此同時狂風吹的她睜不開眼睛,不得不舉起雙手來抵擋。
就在她苦於忍受的時候,一道身影緩緩的越過了她,替她擋住了所有風壓,她驚愕的抬頭看去,隻見那人戴著一頂黑紅相間的鬥笠,身著黑底紅圖的古風衣袍,年輕的麵容上鼻子之下被黑色的麵罩遮住。
那人一身古風的衣物,既不像在現代又不似在人間,充滿了與現實的割裂感。可那人靜默又不怒自威,如同地府之中掌管生殺予奪的閻羅。
接著隨著那人的不斷往前,牛頭馬麵也脫離了奧丁,站在其兩邊,像是保駕護航的護衛,那架勢像極了閻王爺和牛頭馬麵。
雖然那人的衣物已經與之前完全不同,但楚子寒還是認出了他,他是——路明非。
楚子寒原來認為自己在雨天遇見神明已經夠扯淡,沒想到自己在學校中籍籍無名的學弟竟然是掌管生老病死的閻王爺。
看著路明非那默默無言,向奧丁走去的身影楚子寒的內心一下子放鬆了不少。
雖然還是不知道真實的世界是什麼樣的,雖然現在麵對的是奧丁,但至少有閻王爺給我們撐腰,神明對神明,應該不會太劣勢。
再說楚天驕看著突然變得像閻王一樣的路明非,驚愕的說不出話。
他知道世界的真相,知道所謂神話,不過是純血龍族編撰出來用於欺騙人類的,其中的神明大概率都是純血龍類。
但校長也沒告訴他路明非也是純血龍族啊!那老不死想報仇想瘋了!不對,路明非不是路麟城的親兒子嗎,自己當年親眼看見路麟城把他從手術室裡抱出來的,路明非不可能是純血龍族,那這一身行頭和氣勢,還有那牛頭馬麵是什麼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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