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寒正在高架橋出口不安的徘徊,看著一輛輛被拖出來的車中始終不見那輛熟悉的邁巴赫,她感覺心急如焚。
“小姑娘,你家裡人在橋上?”這時一個剛剛和自己兒子一起被救下的男人問道,他妻子走到早,但萬幸給他留下了兒子,他為了給兒子更好的生活條件而一直堅持奮鬥。
今天他本來帶著自己七八的歲的兒子出來郊遊,彌補一下對兒子缺失的父愛,可卻碰上了暴雨和洪水。不過,幸好雖然愛車報廢了,但他和自己的兒子都沒有出事,如果自己的兒子再出什麼三長兩短,他真的不知道怎麼繼續生活下去了。
現在他正披著雨衣避雨,他的兒子正在他的懷裡安睡著,被他的體溫包裹,他的管家也已經快到了,一切已經過去了,他和他的兒子都好好的。
他看見在路邊不顧風雨,抱著一個黑箱子和一個黑布袋固執徘徊了望的少女時,一眼就看出來了,她也在擔心著高架橋上的誰,於是開口詢問道。
“是,我的爸爸和同學還沒有出來。”楚子寒因為陌生人的關心猶豫了一下,接著禮貌的答道。
“小姑娘,我理解你擔心家人的心情,但你怎麼在雨裡淋著也不是辦法,先去避雨吧,相信國家的力量。”男人安慰並勸說道。
“我……”楚子寒正欲回絕,突然她的美瞳驟縮,旁邊的男人的表情也被驚愕覆蓋,隻見一個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正緩緩走向他們。
那是一位少年,他身形單薄,步伐沉重,臉色冷硬如鐵,赤裸著上身露出不那麼明顯的腹肌,下身的校服已經破成布條,鞋早已不翼而飛,渾身上下都是淤青與傷痕。
少年的背著一個中年男人,已經失去了生氣。
楚子寒看著已經沒有了生機的楚天驕。
下一秒,少女悲痛的嚎啕飄散在高架橋上的風雨之中…………
距離高架橋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周,在得知了這件事後,蘇小妍當晚哭暈了過去,楚子寒的繼父,也就是鹿天銘,什麼也沒說,而是親自為楚天驕找了一處好地,在下葬這一天路明非則默默的在楚天驕的棺材上點了三支煙……
夕陽下,楚子寒坐在楚天驕的墓前,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
自從那天之後,她就再沒有說一句話了。一有時間就到楚天驕的墓前乾坐著發呆。
這時一道消瘦的身影走向她。
“你這樣,不僅於事無補,而且他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的。”路明非一邊說道,一邊坐在楚子寒旁邊一起看著楚天驕的墓碑。
楚子寒,仍然不語。
路明非歎了一口,幽幽道:“你,不想複仇了?”
瞬間楚子寒的眼睛像點著了火焰一樣,變成了黃金瞳,扭頭死死盯著路明非。
“看來,你還沒有萬念俱灰。”路明非笑了一下:“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從明天開始我會訓練你,直到你能握起複仇的利刃。”
楚子寒變坐為跪,向著路明非狠狠的磕了一個響頭,有些顫抖道:“謝謝。”之後就起身離開了。
看著楚子寒遠去的身影,路明非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臉上是與這個年齡割裂的化不開的陰沉。
看著楚天驕的墓碑,喃喃道:“放心,老哥,我不會讓她出事的,這隻是想讓她振作起來,奧丁碰不到她。”
路明非從來沒有把自己看作楚天驕的晚輩,畢竟雖然身體仍然年輕,可他的靈魂早已飽經滄桑,對楚子寒比起學姐,他更把她看成乾女兒。
這時,一陣皮鞋敲打石板的聲音由遠及近,沒有感到敵意,所以路明非並不打算理會。
“你是,把老楚背回來的那個同學?”一個中年男人的溫雅的聲音傳來。
聞言,路明非扭頭向後看去,一個中年男人緩緩走來,中年男人頭發打理的油光鋥亮,身形高大,穿著合體的定製西服,表情溫雅和藹。
路明非認得他,他是鹿天銘,前幾天在楚天驕的葬禮路明非和他打過照麵,他應該也是來悼念的。
路明非點了點頭,算是對其的回應,之後就繼續看向楚天驕的墓,一言不發。
鹿天銘見路明非的態度也不生氣,而是自顧自的走到他旁邊坐下。
“年輕人,你知道真實的世界嗎?”鹿天銘麵容和藹的問道。
“哦?真實的世界?”路明非一臉微笑的問道,手暗暗的摸住了劍袋,大拇指不斷的摩挲著。
鹿天銘瞬間感覺到有什麼鋒利的東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路明非隨意的坐在地上,微笑著看著鹿天銘問道:“叔叔,真實的世界是什麼?”
在鹿天銘看來,麵前的少年好像突然搖身一變,從青澀的少年變成了擇人而噬的猛獸。
此刻這頭猛獸正用利齒抵住自己的脖頸,隻要自己有半句隱瞞,它就會把自己的腦袋擰斷。
鹿天銘不禁咽了咽口水,他不明白,一個半大的孩子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氣場。
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調整一下自己被震動的心神,頂住路明飛那危險的眼神,在楚天驕墓跟他並排而坐,說道:“我和老楚是從小玩到大的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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