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看去,隻見那衣櫃之中,老唐那件略顯陳舊的外套安靜地掛在一旁。外套的顏色已經褪去了些許鮮亮,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它的褶皺和磨損處都透露出主人多年來的辛勤與奔波。
而兩顆紅寶石靜靜的躺在外套下方,仿佛外套的主人在掛衣服時無意間讓其從口袋中掉落,看著那兩顆閃爍著妖異的光芒的寶石,路明非皺起了眉頭,欲將那寶石拾起。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輕觸它們的那一刹那,一陣刺耳的尖叫如同驚雷一般,在路明非的腦海中轟然炸響。這聲音是如此的尖銳,仿佛要穿透他的耳膜,直擊他的靈魂深處。
路明非對這種聲音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苦和哀傷,是靈魂在遭受極度折磨時發出的悲鳴。它如同來自地獄的哀嚎,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這尖叫仿佛是無數冤魂的哭訴,又像是被囚禁的靈魂在拚命掙紮,想要掙脫束縛,獲得自由。
“何事?”他身後傳來一聲沉穩的疑問。
路明非緩緩地轉過身來,似乎在用力抗拒著什麼。
他的目光先是低垂,仿佛在思考著什麼,然後慢慢地抬起,最終落於身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既有不解·,又有決然。
隻見在皎白月光映照下,老唐沉穩而立。他微微側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凝視著路明非,那姿勢仿若蘊含著一股無形的威壓。而此刻,老唐那雙深邃的眼眸——黃金瞳,竟隱隱泛起了一絲微光。恰似黑暗中的兩簇火苗,正徐徐燃燒,散發出令人心顫的光芒。這光芒在月色的映襯下愈發奪目,仿若要將周遭的一切儘皆吞噬。
“這,是什麼?”路明非拿起那兩個寶石直麵著老唐,眼中閃爍著比手中紅寶石更加攝人心魄的紅芒,質問著。
“紀念品。”
“哦?紀念品?”路明非饒有興致的把玩著那兩顆寶石,就像在把玩著就位見麵的老友帶給自己的土特產。
就在下一刹那間,他那原本平靜如水的眼眸之中,突然爆射出一道攝人心魄的凶光!隻見他手臂肌肉猛地繃緊,青筋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將緊緊握在手中那顆閃耀著神秘光芒的寶石狠狠地甩了出去!
隨著寶石急速飛馳,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其上的尖銳棱角撕裂開來,發出一陣刺耳的尖銳聲響,向著老唐疾射而去。
“你告訴我,什麼紀念品是用人的靈魂和血肉做的?”
“啪!”
老唐站在那裡,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他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前方,仿佛要將一切都看穿。儘管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但他卻始終保持著沉默,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金管寶石如同子彈一般朝老唐疾馳而來。然而,令人震驚的是,老唐隻是輕輕一抬手,便無比輕鬆地接住了這顆來勢洶洶的寶石。
當寶石與老唐的手掌接觸的那一刹那,竟然傳出了一陣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就像是堅硬的鐵石相互撞擊所發出的聲響。
“說話,老唐,彆當個懦夫!”路明非狠厲的盯著老唐說道。
他向來對身邊人的所作所為持一種偏縱容的態度,哪怕他們雙手沾滿了淋漓的鮮血也毫不在意。
事實上,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不知已經讓多少人遭受了那慘絕人寰的折磨——不僅要將其靈魂生生剝離,還要把他們身上的每一寸血肉都無情地敲碎、吸吮乾淨。
然而,即便如此凶殘成性,他心中卻始終堅守著一條底線:絕對不能殺害好人!
這條鐵律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橫亙在他心間,任何任膽敢觸碰,都必將遭到他最殘酷的懲罰和報複。
因為對於他來說,善惡之分雖已然模糊,但這最後的一絲良知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容許被踐踏的。
所以,往後的日子裡,他還會繼續大開殺戒,但那些死在他手下的,注定隻能是惡貫滿盈之徒。
他認識的人無論是誰,哪怕是諾諾,楚子寒,膽敢觸碰這條規則,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清理門戶,絕不姑息。
原本呢,如果老唐僅僅隻是表現得有些異樣而已,那麼儘管心中會存在一些疑慮和不解,他可能也並不會如此緊迫地去逼迫對方。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行為方式和情緒狀態,偶爾出現一些不尋常的舉動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現在情況的性質已然不同,因為這已經涉及到了人命。他的內心如同鋼鐵般堅定,絕不會有絲毫的妥協。他深知,每一個決定都可能關乎著生死存亡,所以他必須保持清醒和果斷
“嗯,是用人煉成的一種煉金媒介……”
“什麼人!”路明非根本不關心那所謂媒介的作用,他隻想知道老唐手裡的是不是罪人。
倘若老唐果真將那些無辜的活人拿來製成了那兩個東西,那麼以他的性格,或許也僅僅隻是會看在昔日彼此之間的那份情誼之上,儘量給予對方一個相對來說較為體麵的離去方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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