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楚子寒麵無表情地一把將生死不明的諾諾扛在了肩上,然後步伐沉穩而迅速地朝著後門走去。那扇門在他身後緩緩關閉,仿佛隔絕了兩個世界。
此時,路明非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呆滯地望著自己左右兩邊空蕩蕩的座位。學姐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吧?可是這另一個個空位就這樣突兀地擺在那裡,實在不太對勁。
突然,路明非的腦海中靈光一閃——對啊,還有他呢!他就在這個樓裡順著後門就能過來。想到這裡,路明非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急忙伸手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機,手指快速按動按鍵,找到了那個頭昵稱為“唐”的號碼。毫不猶豫地點下撥打鍵後,路明非緊張地等待著對方接聽……
我名為馬起,已然過了而立之年,正處於三十出頭這個不上不下的年紀。往上看,家中父母年事漸高;往下瞧,膝下尚無子女承歡。更彆提那令人向往卻又遙不可及的車子和房子了,至今仍與它們無緣。本來,我也算是個標準的社畜白領,每日穿梭於寫字樓間,忙碌於案牘之上。
原本呢,我在自己所就職的那家公司裡乾得還算不錯。儘管隻是個微不足道、任人差遣的小角色,但我從未因此而感到氣餒或是沮喪。因為我心裡明白,自己尚還年輕,未來的路長著呢!隻要肯努力、肯拚搏,就一定能抓住機會,一步步地向著更高處攀爬上去。
可是人生有時候就是離奇到你想問候它的祖宗。就在短短三天之前,發生了一起堪稱極度狗血的離奇意外事件。
那天清晨,我如往常一般腳步匆匆地趕往公司上班。其實早在前段時間,我們就已經收到消息,說是主公司大老板的公子即將蒞臨我們的分公司進行視察指導工作。
不過對於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而言,這種事情跟我實在關係不大,反正我就連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機會恐怕都是微乎其微。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當那位趾高氣昂的貴公子攜同他的女友一同現身時,我隻覺得腦袋裡“嗡”的一聲炸響開來,整個人險些沒能克製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怒火,當場抄起身邊的凳子朝著那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狠狠砸過去!
千真萬確,這劇情簡直比電視劇還離譜,因為這位公子哥身旁小鳥依人的嬌俏佳人,竟然正是我一直以來口口聲聲對外宣稱已經遠赴海外留學深造的女友!
然而令人倍感詫異的是,就在那時,按常理來說,我理應怒火衝天、怒不可遏,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內心猶如寒泉一般冰冷刺骨,平靜到了極致。
所有的喜悅、哀傷、憤怒與歡樂仿佛都被一層無形的屏障所阻隔,無法觸及我的心靈深處,唯有那無儘的孤獨感如影隨形。
她的目光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與我交彙,原本掛在臉上的微笑瞬間凝固,變得僵硬無比。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緘默不語,而我亦是如此,仿佛我們之間橫亙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讓言語在此刻失去了力量。
畢竟大家都已不再是年少輕狂的時候了,作為一個成熟的成年人,我深知意氣用事的後果。
所以哪怕心中再怎麼憋屈、惱怒,我也決不可能僅僅因為一時之氣,便將這千辛萬苦才謀取到的用以維持生計的工作棄之不顧。
本以為自此以後,彼此“相見不相識”便是這段感情最終的歸宿,誰能料到,那個家夥和那個心機深沉的女人總是能夠變著法兒地弄出一些令我瞠目結舌、眼前發黑的活兒來(笑)。
“兄弟,我知道你不容易。但你看我們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咱倆尷尬不說,小雪也不舒服,這樣,我給你一筆錢,在賠上勞動合同的違約金,你跳個槽?”他微笑摻雜著蔑視的嘲諷。
我緊緊地握著拳頭,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幾張鈔票,它們仿佛在無情地嘲笑著我最後的一絲尊嚴。
然而,我卻無法伸手去接住那些錢,因為那是我僅存的、已被碾壓得粉碎的自尊啊!
此時,我的內心猶如洶湧澎湃的巨浪,憤怒的波濤在瘋狂咆哮著。我多麼渴望能夠像一頭凶猛的野獸一般,將那個可惡的家夥狠狠地撕成碎片,然後大口吞下他的血肉。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麼做,於是我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臉上擠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緩緩地向後退去。
在眾人的注視下,尤其是那位高管和那個囂張跋扈的公子哥充滿譏諷與不屑的目光中,我故作瀟灑地簽下了那份辭職書。每一個筆劃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深深地刺痛著我的心。當我轉身離去時,隻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無光,而我則如同行屍走肉般飄蕩在這片無儘的黑暗之中。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過得渾渾噩噩,不知道白天與黑夜的區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想到了結束自己的生命來擺脫這一切痛苦。可是每當這個念頭浮現在腦海中時,家人的麵孔便會立刻浮現出來,他們的微笑、他們的關愛成為了支撐我繼續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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