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國的辦事能力著實令人驚歎不已,他可是正兒八經的科班出身,不僅如此,還曾遠赴國外深造學習。短短數日之間,他便猶如神通廣大一般,將禪達這座城市中的黑白兩道情況了解得徹徹底底、明明白白。無論是各方勢力的真正實力如何,背後有著怎樣錯綜複雜的背景關係,又是由何人在暗中操縱掌控,以及大煙膏的運輸途徑和具體的分銷方式等等細節,他都已然了如指掌。
而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那些地頭蛇們行事囂張、肆無忌憚所帶來的便利。就在此時,周衛國正在旅部與趙苟一同商議著當前的局勢。隻見周衛國麵色凝重地向旅長彙報道:“旅長啊,經過我的一番深入調查,發現這裡的大煙膏最終竟然都指向了那邊的陳主任。他們膽大包天到竟敢利用軍方的秘密通道,將大量的大煙膏源源不斷地運至禪達,然後再借助當地黑幫的力量來分散銷售這些毒品。其手段之卑劣,行為之猖狂,簡直是目無法紀!”
“那這可就怨不得咱們啦!既然那些大魚難以捕獲,咱們就先把小魚小蝦統統收入網中,好好地替禪達的老百姓清除一下這些毒瘤!”趙苟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心中也是萬般糾結。畢竟那位陳主任可是有著比虞嘯卿還要高的級彆,他這個小小的旅長實在是無計可施啊,總不能真的舉兵造反吧?
隻見趙苟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衛國你立刻去仔細調查清楚禪達當地所有從事販賣大煙膏生意的人員名單以及他們的活動規律,然後選定一個合適的時機帶領特戰大隊迅速出擊,務必將他們一網打儘!記住,行動速度一定要快如閃電,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漏網之魚逃脫。還有,將繳獲的糧食、物資、財物等等全部帶回旅部統一管理分配。另外,要當著禪達百姓們的麵,將那些繳獲來的大煙膏和這群喪心病狂的畜生一起當眾銷毀,以起到警示作用!這次行動由段鵬率領一團全力配合你們執行,務必要確保萬無一失!”
聽到這裡,周衛國挺直腰板,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是!請首長放心,保證圓滿完成任務!”
突然外麵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軍歌聲
“旗正飄飄,馬正蕭蕭,槍在肩刀在腰,熱血熱血似狂潮;
旗正飄飄,馬正蕭蕭,好男兒,好男兒,好男兒報國在今朝……”
原來是無處發泄精力戰士們在和怒江對麵的小鬼子對罵,最後變成了一起喊軍歌,歌聲此起彼伏的震耳欲聾,將小鬼子的喊聲徹底的壓了下去,沒辦法我方好幾萬對方幾千,比戰鬥力不知道結果,比嗓門怎麼也輸不了!
毫無懸念虞家軍和川軍團在歌聲比賽中完勝對麵小鬼子,戰士們一時間士氣高漲,但隨即而來的是更大的失落,誰都知道靠嗓門大是打不跑鬼子的!
今天對於孟煩了而言,是不知所措的一天,收到家書的喜悅隻持續了幾分鐘。接著是深深地無力感和迷茫!
在收到家書之前,煩啦一直認為父母已經把他當成了陣亡的將士。雖然沒死,可他也不好意思給父母去信。因為戰死沙場是一種莫大的榮耀,父母會獲得優待和麵子。另外,此時他已經跟炮灰們混成了一團,無顏麵對父母,也無顏麵對那個如小書蟲一樣的過去的自己。
可他還是收到信了。他的父母放心不下他,所以一路遷到了離他很近的和順。可不久,和順淪陷了,橋也被炸了。
孟煩了自認是《一千零一夜》裡的瓶中魔鬼,在三千年的沉寂之後,終於學會仇恨人類,所以他的嘴總是帶刺的。但人總高估自己,他做不到。
孟煩了一直以來都堅信自己早已修煉到了一種超凡脫俗的境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然而,當那封父親的手書送達至他手中時,所有的堅強防線瞬間崩塌,淚水如決堤般洶湧而出。
是啊,無論一個人的內心多麼強大,總會有那麼一些難以割舍的牽掛。像孟煩了這樣,自小接受傳統教育長大的人,即使戰爭無情地摧毀了禮義廉恥的表象,但是父母倫常卻如同深深烙印在骨髓之中一般,永遠也無法抹去。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孟煩了最終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要離開這裡,去尋找他的父母。儘管他們之間僅僅隔著一條怒江的寬度,但父母如今身處敵占區,情況恐怕不容樂觀。尤其是想到自己那位視封建糟粕如珍寶的倔強老父親,一旦遭遇那些瘋狂而又蠻橫無理的小鬼子,必定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他要去陪著父母一起死。
這個決定對於孟煩了來說無疑是沉重的,因為這意味著他將要背離那幫曾與他一同經曆過無數生死考驗、親如兄弟的戰友們;意味著他要辜負那份曾經一起分享豬肉燉粉條時所結下的深厚情誼。但此時此刻,他彆無選擇,隻能默默地將所有的痛苦深埋心底,獨自一人去承受這份沉甸甸的責任。或許,這便是屬於這位來自北平的小太爺獨有的軍旅浪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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