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怪們扯著嗓子又嚎了一會兒發現一點動靜都發不出來,怒視孟堅。
孟堅揉著胸口微微喘息:“隻給你們一個禁言符算我客氣了。”說完壓抑地咳嗽了幾聲。
餘培看向孟堅,孟堅立馬止住咳嗽,故作輕鬆道:“看什麼,你都說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餘培嘴唇動了動,半晌轉回頭不再看孟堅,垂頭對兩個魚怪說:“冷靜了嗎?知道該說什麼了嗎?”
魚怪們對視一眼,然後連連對餘培點頭。
餘培俯身將其中一個魚怪的禁言符揭下來:“你先說。”
“我……”魚怪聲音沙啞,吭哧了半天才擠出一句:“我、我也是河伯的新娘。”
孟堅微笑:“你覺得這個時候適合講笑話嗎?”
魚怪急忙解釋:“我沒講笑話,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我和她,還有她們,都是河伯的新娘,隻不過,是不同時期的河伯的新娘。”
孟堅看向餘培,餘培的目光則始終落在說話的魚怪身上。
餘培的目光很隨意,卻給魚怪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
餘培輕輕點了下頭:“既然你們也是河伯的新娘,剛才為什麼會嘲笑我?難道,河伯並不存在?”
魚怪們露出驚訝之色:“你怎麼知道?”
餘培沒說話,一旁孟堅吊著口氣:“看你們那態度就知道了,傻子才會看不出來吧。”
餘培看向孟堅,孟堅微笑:“你繼續,我閉嘴。”
餘培無奈:“你坐下來休息一會兒行嗎?”
孟堅齜牙一樂:“心疼我了?”
“不,”餘培嗬嗬,“此處就你我兩個活人,你真死了,出去了我很難自證清白,萬一要我負刑事責任怎麼辦?”
孟堅:“……”
成功讓孟堅無語之後,餘培繼續詢問魚怪:“既然沒有河伯,你們為什麼會留在這裡?”
“不是留在,我們是被困在這裡走不了。”
“為什麼?”
“溺死的孤魂野鬼,在找到替身之前,除了左近一些地方,再遠就去不了了,更不要說投胎轉世。”
餘培輕一頷首,這一點對鬼故事稍有了解的人就知道。
突然想到什麼,餘培又問:“我們之前在喜樂縣城,一個朋友被水鬼附身,所以,你所說的‘左近一些地方’,包括喜樂縣對嗎?”
魚怪點點頭:“你說的應該是程程姐。”
“程程姐?”
魚怪嗯了聲:“她也是河伯的新娘,我們能有這樣一個容身之所,多虧了她。”
這時另一個魚怪神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因為禁言符的原因,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看起來很是滑稽。
餘培俯身將禁言符揭了下來:“你有什麼話想要補充嗎?”
魚怪激動地一個勁兒點頭:“我情願不要這個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