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眠說完太子不是戰帝的孩子後,寢宮落針可聞,所有人都不敢呼吸。
戰帝沒有眾人想象中的震怒,而是平靜,比發怒更可怕的平靜。
“不,不是的。”陳皇後帶著慌張還想狡辯,慌亂地看向臉色陰鬱的戰帝。
蘇雨眠猛地轉頭狠狠盯著陳皇後打斷了她“陳皇後你自己做了什麼齷齪之事自己清楚!現在證據確鑿,還要狡辯,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東黎皇室敢質疑丹穀!”
蘇雨眠把裝腔作勢演繹到極致,故意表現得十分憤怒,拉到了東黎皇族的高度,讓陳皇後徹底下不來台。
陳皇後囁嚅著嘴,看看蘇雨眠又看看戰帝,兩邊都得罪不起。
“我和師兄已經是看在宣王爺的麵子上來救治戰帝了,你們卻——真是不識好歹!東黎的煉丹師也夠多了,沒必要再派新的來了。”
蘇雨眠一副後悔的模樣,邊說邊搖頭。
陳皇後看著蘇雨眠,眼前浮現出當初蘇雨眠還是宣王妃的時候,那時候陳皇後以為蘇雨眠是個好拿捏的被拋棄的棋子。
現在看來是她被蘇雨眠給徹底耍了。
太子已經在旁邊嚇傻了,沒有任何動作,腦中不斷反問自己“我不是父皇的孩子?我不是父皇的孩子?”
戰帝沉默了許久,突然捂住心口,一口鮮血噴出,又昏死過去。
“陛下!陛下!”
裴寧和蘇雨眠又把眾人轟了出去,開始救治戰帝。
傅明宣現在暫時執掌大局“來人,把皇後和太子暫押至偏殿軟禁!”
“你不能動我!我是太子!是太子!”太子幾近瘋狂地掙紮,侍衛也不敢使用暴力手段。
“廢物!一個雜種你們都拿不下,抓不住就滾去領罰!”
侍衛咬咬牙,又叫來幾個人按住了太子,和呆滯的陳皇後一起押到了偏殿。
蘇明朗看著意氣風發的傅明宣心裡暗暗咬牙道‘靜王殿下!你去哪了!’
天色漸暗,裴寧和蘇雨眠在眾人焦急的等候中,一臉疲憊地打開了門。
“戰帝,需要靜養,不可再受刺激。”
傅明宣踏上台階蠟輕輕扶住了蘇雨眠的手,不顧手心異樣的觸感說道“雨眠,辛苦了。”
蘇雨眠擺擺手“戰帝再出現問題,我們也救不回來。”
蘇雨眠和裴寧暫時離開,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看向了傅明宣。
現在唯一能主持大局的隻剩宣王和靜王,靜王暈倒回了王府,隻剩下了宣王。
傅明宣眯著眼,輕挑眉尾“三哥,來得真是時候。”
靜王傅明玉緩步而來“五弟說笑了,皇兄也是剛醒就來關心父皇了。”
“三哥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沒必要打啞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