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蕾暈倒過去以後,嚇壞了嬴駟,立即讓太醫進宮,太醫拿著醫藥箱顫顫巍巍走了進來,手搭在庸蕾脈上,隻不過越診斷臉色越沉重。
“到底怎麼回事?”嬴駟憤怒質問太醫,怎麼一個診脈大半天都結束不了。
太醫終於確定了庸蕾的身體情況,心裡不禁憐憫,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實在是太殘酷了。
“回大王,庸夫人憂思多慮,身體虧空厲害,有點傷到了根本,不過老夫開幾服藥,仔細養著,沒什麼大問題,隻是”太醫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小心翼翼看著嬴駟,嬴駟頓時心裡一慌,難道很嚴重,
“隻是什麼?說話彆吞吞吐吐的!”嬴駟有點焦急,不耐煩了。
太醫聽到這話,沒了顧忌,低下頭,繼續回答,
“隻是庸夫人好像曾經身體受過傷害,再也不能有身孕了!”
太醫說完這話,嬴駟震驚了,臉色白了不少。
自己曾經和庸蕾遊山玩水,有一次有人追殺,庸蕾為了保護自己,身體受了傷,當時自己被多事困擾,看庸蕾活了過來,身體沒什麼大礙,以為傷害很輕,自然沒放在心上。
嬴駟想到這裡,心情沉重了不少,擺了擺手,讓太醫退了下去,庸蕾還在睡著,嬴駟心情難受的坐在庸蕾身旁,握緊了庸蕾的手。
庸蕾醒過來以後,看到嬴駟坐在一旁,不過睡著了。庸蕾想要起身,隻是看嬴駟抓住自己的手,庸蕾苦笑了一下,嬴駟很快被驚醒過來,看了看庸蕾,
“你醒了?”嬴駟說著,扶庸蕾坐了起來。
庸蕾坐起來後,看了看嬴駟,又看了看蠟燭,現在應該亥時左右了,
“你都知道了?”庸蕾說著,虛弱笑了起來。
嬴駟聽到這話,坐在一旁,一言不發,是的,他都知道了。
“這和你沒關係,這是我的命,我認!”庸蕾淡淡說道。
嬴駟聽到這話,抬頭看了看庸蕾,很想張口,但是千言萬語湧在心頭,就是不知道說什麼。
“你不必想太多,如今秦國好不容易強大,你馬上就要和楚王,魏王,齊王一樣,是秦王了,這是好事!”庸蕾說到這裡,嬴駟忍不住打斷了庸蕾,
“你彆說了!寡人會找人,好好為你診治!”嬴駟說著,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
庸蕾看了看嬴駟,放開嬴駟的手,
“大王還不明白嗎?大王剩下的路,臣妾不能陪您走了!至少不能以一個妻子的身份陪您走了!您往後就是秦王,秦魏交好,魏國自然希望未來的秦王後是自己人,不然魏國怎麼敢和我們秦國親近,放心把後背交給我們?”
庸蕾說到這裡,看了看嬴駟,嬴駟還是固執,不願意改變自己的想法,庸蕾深深歎了口氣,自己知道嬴駟重情重義,可是秦國後麵的路,隻會越來越難走,越來越辛苦,如果能有助力,那必然是好事。
“大王若真的心裡有秦國,有臣妾,就讓臣妾出宮休養吧!您好不容易成了秦王,可是對於他國來說,人家照樣還是看不起秦國,畢竟他們都是貴族,秦國就算強大,在他們心裡,也是馬夫,如果秦魏交好,或者有他國公主做了秦王後,就算有些人照樣看不起秦國,但是也不會隨意讓秦國難堪!大王,彆猶豫了!”
庸蕾說到這裡,嬴駟心裡徹底明白了,庸蕾確實不能陪自己走接下來的路了,秦國不是自己一個人的秦國,是秦國人的秦國。
“你好好休息,讓寡人好好想想!”嬴駟說完,起身,緩慢走了出去,隻不過步伐沉重許多。
庸蕾看到嬴駟走了出去,打算繼續休息,其實自己身體差,不能有身孕,除了當年的傷害外,也有人在自己飲食和藥裡下藥,不會讓自己死,就是讓自己病著,不能徹底好!庸蕾想到這裡,還是忍不住流出了淚,沒有一個女人,不想做母親,尤其給自己心愛的男人生孩子,可是自己終究沒了這個福氣。
繼位大典已經越來越近了,秦王宮最近都沉重了許多,每個人都害怕自己做錯事說錯話,嬴駟本來就是不愛說話的人,如今更加不愛說話了。
今日嬴駟見了其他王以後,想起魏王的眼神,嬴駟知道,自己必須作出決定了。
樗裡疾最近忙的腳不沾地,又要繼位大典,又要注意各位大王飲食起居,還要擔心秦都城管理,好不容易能休息喘口氣,可是大王天天陰沉個臉的,自己當然知道大王心裡想什麼,可是自己真的沒辦法。
這一日,樗裡疾正在用早膳,突然宮中來人,說秦王要見自己,樗裡疾趕緊收拾東西進宮,
“拜見大王!”樗裡疾恭敬行禮。
嬴駟下了決定後,人沒那麼陰沉,雖然扳著個臉,
“繼位大典準備如何了?”嬴駟拿著書簡,漫不經心問道。
樗裡疾聽到這話,趕緊恭敬行禮,
“回大王,一切準備妥當!大王放心,微臣時刻緊盯著,不會出了差錯!”
嬴駟聽到這話,抬起頭,放下書簡,其實樗裡疾辦事,自己是最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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