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燭光之下,我小心翼翼擦拭著嬴駟的寶劍,庸芮繼續坐在院子裡等我回心轉意,稷兒睡不著,也和庸芮一起坐在院子裡,但是我沒有理他們。
當年從秦國匆匆離開,我幾乎什麼都不拿,隻給稷兒準備好了東西,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嬴駟居然將我迷暈,和稷兒一起來了燕國。
燕國這快四年的時光,我無時無刻思念著秦國想著秦國發生的一切尤其和嬴駟隻可惜水中花鏡中月,一切早已煙消雲散,如若不是庸芮再找來,我恐怕徹底放下秦國的一切了。
“庸大人,母後會回秦國嗎?”稷兒忍不住看著屋裡,又看了看庸芮,問庸芮。
庸芮心裡也沒有底,畢竟秦國現在很亂,八子不蹚這趟渾水完全可以,可是秦國是曆代先王辛苦打下來的基業,尤其是惠文王嬴駟,他為秦國而生,為秦國而亡,庸芮想著,摸了摸稷兒的頭發,
“稷公子,微臣也不知道!”庸芮說完,也轉身看著屋裡。
夜晚,我抱著嬴駟的劍,終於夢見了嬴駟,嬴駟還是和往常一樣,身穿秦王衣服,隻不過腰間沒有了佩劍,一步步朝我走來。
“大王!”我眷戀叫著嬴駟,不願意醒來。
“八子,你受苦了!”嬴駟上前,摸著我的臉,心疼對我說道,
“臣妾不苦,稷兒很好,桃兒有蘇秦在,也過的很好。都成燕國的先王後了!”我說著,嬴駟笑了,
“是寡人害了桃兒,”嬴駟說著,看著我,想說什麼,但是半天說不出來,
“大王希望我回秦國?”我問嬴駟。
“寡人不會強迫你的!”嬴駟說著,我忍不住落下眼淚,
“大王從來不會強迫臣妾,是秦國如今內憂外患,臣妾隻是大王的妾,並非王後,秦國有先王後在,臣妾和稷兒回去,算什麼!”我說著,抬頭看著嬴駟。
嬴駟看著我,歎了口氣,
“如今秦國這樣,就是因為先王後,寡人不想看秦國支離破碎,不想看我曆代秦王守護下的秦國,毀在魏瑩手中!”嬴駟說著,握緊了我的手,嬴駟的手很是冰涼。
“所以大王留下遺詔,如若秦國危急,讓臣妾和稷兒回去?”我問嬴駟。
“是!寡人也不願意,可是八子,”嬴駟說著,看著我,
“隻有你能救秦國,寡人相信你!”嬴駟說著,突然一陣風吹來,嬴駟不受控製想要離開我,我抓著嬴駟的手,萬分不舍,
“大王,你要去哪裡?”我焦急問嬴駟。
“寡人要走了!八子,好好保護秦國!”嬴駟說著,放開我的手,突然一下子不見了!
“大王!!!”我叫著嬴駟,嚇得坐了起來,屋裡的燭火還在燃燒,我大口大口喘著氣,然後看了看身旁嬴駟的寶劍。
“嬴駟,你無恥!”我說著,流下眼淚。
第二天,我打開屋門,稷兒和庸芮,還有苜蓿,慕荷聽著屋門聲,站了起來,一起看著我,黃歇也帶著人趕了過來,
“公主,馬車已經備好,我們可以啟程了!”黃歇說著,得意看著庸芮。
庸芮握緊袖子裡的手,沉默不語。
“稷兒,苜蓿,慕荷,收拾東西!”我說著,所有人看著我。
“是!”稷兒和苜蓿,慕荷說完,回了屋裡。
很快,東西收拾好了,桃兒和蘇秦也帶著人趕了過來,所有人都在看著我。
我牽著稷兒的手,走出大門,一邊是楚國的馬車,一邊是秦國的馬車,回楚國,有王兄照應,我哥稷兒無需擔驚受怕,往後可以平安寧靜過著後半生。回秦國,好的話,稷兒是秦王,我是稷兒的母親,自然和先王後平起平坐,如若不好,那就是所有人都要去死。
我看著兩輛馬車,黃歇和庸芮都帶著人出來了,我鬆開稷兒,朝著黃歇走去,每個人臉上都很精彩,庸芮萬念俱灰,桃兒和蘇秦擔憂看著我,黃歇笑著看向我,我走到黃歇跟前,對著黃歇行了一下楚國大禮,黃歇感覺到什麼,眼神慌亂看著我,我抬起頭看著黃歇,
“多謝黃大人千裡奔波,迎本宮和稷兒回楚國,隻是本宮心意已決,望黃大人回去告訴王兄,從今以後,王兄對本宮莫要多掛念,好好守護楚國!”我說著,決絕轉身,眼睛噙著淚水,牽著稷兒的手,果斷上了秦國的馬車。
庸芮震驚看著我,又看著黃歇,黃歇受不了,大步走向秦國馬車,
“公主,楚王心中掛念公主多年,難道公主真的忍心楚王傷心嗎?”黃歇大聲質問我。
我咬著牙齒,任由黃歇質問,眼淚不由自主流了下來。
“庸芮,啟程!”我說著,庸芮看著黃歇,又看了看蘇秦和桃兒,桃兒不舍看著秦國馬車,蘇秦看著桃兒,皺了下眉頭,走向庸芮,
“燕國距離秦國遙遠,中間又有趙國和魏國,我派人小心護送你們回去,但是還是要千萬小心!”蘇秦說完,庸芮點頭,然後翻身上馬,命令人啟程。
等馬車漸漸遠去,桃兒看著黃歇,黃歇不知道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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