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魏冉帶著王劍去找樗裡疾以後,我和稷兒安靜呆在魏冉的軍帳裡,隻不過都已經過了七天,還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母後!”稷兒有點焦灼走來走去,最後忍不住叫我。
我拿起桌子上的酒,一口一口慢慢喝著,好像一點也不在意。
“母後,你不著急嗎?”稷兒問我。
我抬頭看著稷兒一下,
“著急有用嗎?”我說著,稷兒氣呼呼在我身旁坐下。
“母後知道你心裡急,可是大事麵前,越不能著急,懂嗎?”我說著,拍了拍稷兒的肩膀。
稷兒不懂看著我,
“你王叔會見我們的!”我說著,自信笑著對稷兒說道。
“為什麼?王叔本來就不喜歡我和母後,到現在也不願意見我們!”稷兒說著,魏冉走了進來,我趕緊讓稷兒閉嘴。
“王劍送到了?”我問魏冉。
魏冉看著我,又看了看稷兒,
“姐姐,王劍已經送到了,樗裡疾大人答應願意幫我們,隻是……”魏冉說著,偷偷看了一下稷兒。
“隻是什麼?”我問魏冉,心裡想著,難道發生彆的變故了。
“隻是樗裡疾大人說,姐姐和稷兒從燕國回來辛苦了,王位就讓芾兒繼承就行了!”魏冉說著,我激動站了起來,
“不可以!”我說著,稷兒和魏冉好奇看著我。
“稷兒畢竟是芾兒和悝兒的兄長,芾兒怎麼可以繼承王位,再說了,遺詔上說著,讓稷兒繼承王位的!”我說完,稷兒站了起來,緊緊抓住我的手,激動看著我。
“母後,孩兒日後一定多孝順母後!”稷兒說著,我握住稷兒的手,看著稷兒,溫柔笑著說道,
“你日後做好一個秦王,讓天下子民有飯可吃,有田可耕,百姓不必流離失所,就是孝順母後了!”我說著,看著魏冉,
“樗裡疾為何不願意幫稷兒?”我厲聲問魏冉,
“自然是因為燕國和趙國,尤其趙國,如今五國陳兵函穀關外,姐姐和稷兒從燕國回來,有燕國和趙國暗中相助,樗裡疾大人害怕萬一稷兒登上王位,趙國和燕國把持了秦國的朝堂,該如何是好!”魏冉說著,我忍不住冷笑出聲。
“告訴樗裡疾,我要見他,他若不願意,就讓他問問惠文王,是不是想抗旨?”我說著,魏冉看著我,點頭答應。
從軍帳出來以後,魏冉騎著馬一路向樗裡疾府上駛去,可是心裡很是震驚,四年不見,變得不僅僅是自己,姐姐也變了,雖然姐姐現在除了稷兒和芾兒,悝兒,可以說一無所有,但是她站在那裡,好像就在告訴所有人,你們必須都得聽我的話,神聖不可侵犯,
“這難道是王者之氣?”魏冉喃喃自語問道。
不,不是王者之氣,這比王者之氣更恐怖,分明是淩駕於王者之氣之上,魏冉想著,
“這是天子之氣!”魏冉震驚自言自語說道。
周天子令萬民臣服,可是如今周天子勢弱,天下群雄都想取周天子而代之,可是如今沒有一人,能夠取代周天子,沒想到居然是姐姐,
“天狗食日,霸星降世!”魏冉想起來當年楚國國師對姐姐的預言了。
魏冉越想,心情越激動,如若真的是姐姐,自己一定要竭儘全力,幫助姐姐,得到姐姐想要的。
魏冉想著,快馬加鞭,去了樗裡疾府上。
樗裡疾坐在大堂,看著窗外的風景,深秋已至,秋風蕭瑟,樹葉不斷從樹上落下,這蕭條之景,看的樗裡疾心裡很是荒涼。
贏華去了,嬴駟去了,如今嬴蕩也去了,這偌大的鹹陽城,就剩自己一個孤寡老人了,幸虧有芾兒悝兒相伴,可是如今秦國內憂外患,急需一位機智果敢,深明大義的人,帶領秦國走出困境。
先王後自然沒有這樣的本事,自己已經多日不上朝,可是朝堂發生的一切都躲不過自己的耳目,先王後想擁立贏壯當下一任秦王,這樣秦魏交好,權力永遠在先王後手裡。
可惜先王後不適合朝堂,自己也不能再任由先王後胡鬨了,畢竟秦國的百年基業,絕對不能毀在自己手裡。
“大人,魏冉大人求見!”門衛走了進來,對著樗裡疾說道。
樗裡疾站了起來,眯著眼睛,看來魏冉和八子已經說過自己想法了。
“讓他進來!”樗裡疾說著,門衛退了出去。
“拜見大人!”魏冉行禮說道。
“起來吧!”
樗裡疾說著,魏冉抬起頭,
“八子和稷兒如何?”樗裡疾直接開門見山問魏冉。
“回大人,姐姐和稷兒一切安好!姐姐甚是思念芾兒和悝兒,想要來大人府上,見上他們一麵!”魏冉說完,樗裡疾看著魏冉,笑了起來,
“八子不願意?”樗裡疾問魏冉。
“是!姐姐說了,大人要決定,不如先問問惠文王!”魏冉說著,樗裡疾生氣看著魏冉,
“大膽!”樗裡疾說著,魏冉抬頭,毫不害怕看著樗裡疾。
“大人,惠文王遺詔,分明是讓稷兒繼承王位,大人何必一定要換人!”魏冉說完,樗裡疾站了起來,走近魏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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