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蘭宮裡我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看著芷蘭宮的風景。
惠文王栽種的桃樹越來越不行了,之前枝繁葉茂的,現在已經有好多枯枝在樹上,風一吹,顯得更加淒涼。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轉身回了屋裡,慕荷小心看著我,
“太後!”慕荷還是沒忍住,叫我。
“稷兒又想做什麼?”我有點疲憊,又不耐煩問慕荷。
慕荷歎了口氣,
“太後,您不讓大王擅自做決定,可是秦國朝堂上下,還等著您拿主意!”慕荷說著,我“哼”了一聲,然後眼神涼涼看著慕荷。
“等我拿主意,拿什麼主意,攻打楚國嗎?”我說著,心痛了一下。
慕荷嚇得不敢說話,
“楚國是我的母國,王兄是我同父同母的親兄長,藍田之戰,楚國屈辱失敗,楚國從此一蹶不振,王兄寵愛鄭袖,隻是因為楚國能保住現在的局麵已經很不錯了!”我說著,慕荷走過來,幫我捶著肩膀。
“慕荷,你也是楚國人,你該明白我的心情!”我說著,慕荷停了下來。
“太後無論做什麼,慕荷都陪著太後!”慕荷對我真誠說道。
我轉過頭,看著慕荷,終於笑了。
稷兒最終還是沒忍住,帶人來了芷蘭宮,我看著稷兒,樗裡疾,還有魏冉,羋戎,白起,庸芮,向壽等人的時,我明白,秦國已經忍不住,也不想忍了!
“拜見母後!”
“拜見太後!”
稷兒和樗裡疾,魏冉他們對我行禮說道。
“起來吧!”我說著,眼睛看著慕荷,慕荷會意,趕緊帶人全都退了下去。
大家都坐好以後,稷兒忍不住開口問我,
“母後,我們到底何時對楚國出兵?”稷兒說著,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側眼看著稷兒,稷兒看著我的眼神,本來氣的有好多話要問我,但是最後都咽了回去,不甘心看著樗裡疾魏冉他們。
突然之間所有人都沉默了,我看著他們,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樗裡疾之前寫給我的書簡。
所有人震驚看著書簡,又看著我和樗裡疾。
“樗裡疾,一切都在你意料之中,你真的不打算說幾句?”我說著,看著樗裡疾。
“微臣無話可說!”樗裡疾說著,閉上眼睛,不看眾人。
“既然你不願意說,就讓本宮替你說,這是你寫給本宮的,裡麵可是對於秦國未來,你心中的謀劃,大秦男兒,勿忘東出,可是秦國東邊,就是魏國,韓國,趙國,甚至還有遠處的齊國和燕國!”我說著,所有人臉色凝重起來,
“樗裡疾,你想吞並楚國的土地,再繼續讓秦國東出,是嗎?”我說著,樗裡疾睜開眼睛看著我,雙眼明亮,帶著笑意。
“太後果然聰慧!”樗裡疾終於承認。
“智如樗裡,天下誰有你聰慧,可是秦國要是東出,西邊的義渠如何處置,還有西南的巴蜀,如何管製?”我說著,也笑著看著樗裡疾。
樗裡疾變了臉色,不顧他人臉色變化,
“太後,秦國基石已經奠定,如今就是東出,難道太後為了楚國,要毀了我秦國?”樗裡疾說著,魏冉不滿了。
“大人,楚國是太後和微臣的母國,您希望太後英明舍棄楚國,可是要是有人逼迫您舍棄秦國,您願意嗎?”我沒想到,魏冉居然如此對樗裡疾說話。
羋戎看到魏冉出聲,羋戎也出聲,
“大人,微臣雖然人弱官小,但是秦國要攻打楚國,微臣心裡實在不是滋味!”羋戎說著,難受低下頭。
向壽看著羋戎和魏冉,向壽也難受,但是沒有開口說話,自從稷兒繼承王位以後,秦國和楚國的一切,都是向壽在負責,如今秦楚關係即將破裂,向壽從小也長在楚國,但是很早離開楚國,心裡滋味,比羋戎更強。
庸芮和白起看著我,我看著所有人,最後眼光在白起這裡停了下來。
“稷兒,如今你也聽到了,你打算如何做?”我轉過頭問稷兒。
稷兒一臉懵的看著我,
“母後,不是攻打楚國嗎,為什麼還說秦國東出的事?”稷兒終於找回自己聲音,聲音有點顫抖問我。
“母後的好稷兒!”我說著,轉過身看著稷兒,
“稷兒,你已經弱冠之禮過了,是個真正的大人了!母後要告訴你,秦國在你爺爺秦孝公,你父王惠文王,你王兄蕩兒統治之下,秦國已經強大,可是秦國和他們這些貴族諸侯國不一樣,你也知道秦國以前是給周天子養馬的,要不是周天子東逃,秦國一路舍命保護,恐怕就沒有今天的秦國!”我說著,稷兒不耐煩了。
“母後到底想說什麼?”稷兒問我。
我看著稷兒,沒忍住一下子笑了,
“樗裡疾,看來你還是太心急了,稷兒不懂你的意思啊!”我說著,所有人都喪氣看著稷兒。
稷兒氣憤看著眾人,又看著我。
“稷兒,你還是問問你王叔吧!本宮乏了!”我說著,把那份書簡遞給稷兒,所有人隻能行禮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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