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碧霞古城籠罩在封城大陣中,阻止極寒之夜,血煞魔淵的風霜侵蝕。
城市外寒風怒吼,一片冰天雪地覆蓋千萬裡,山林映照著白雪皚皚,古樹枝上掛著約莫一米多長的冰溜子,在陽光下閃的晶瑩剔透。
空氣中還蘊含著詛咒因子,呼吸上一口空氣都能感覺到肺部傳來一陣陣灼熱感。
古城內鮮花盛開,四季如春,而在古城牆角,蜷縮著衣衫襤褸、走投無路的凡人。
他們麵黃肌瘦,身形如同風中搖曳的竹杆,瘦得幾乎隻剩下皮包骨頭。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和方向。
這時,一位約莫七十多歲的老婦,在春風中發出了一聲沉悶的歎息:“哎……這種鬼天氣還要持續多久?田地裡的禾苗、小麥、紅薯都無法種植。這種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啊?”
旁邊有人低聲問道:“為什麼北域的修士不出手,阻止這詭異的暴風雪侵蝕呢?”
老婦再次歎息,聲音中帶著無力和絕望:“哎……現在的修士,哪裡還會去管我們這些凡人的死活?
他們隻想一心修仙問道,隻為了尋找那一絲可憐的長生之道。”
“呃……”
修士,不也是從凡人中誕生的嗎?
為什麼現在的修士都很冷漠無情啊?不管凡人的疾苦,試問他們還修什麼勞什子仙,問什麼道?
現在洪荒神域隻有南域才適合凡人和修士居住的地方,隻不過路途遙遠。
晨光初露,東街99號的王員外府邸門前已經熱鬨非凡。
這座府邸以其宏偉的門樓和高聳的圍牆而聞名,門樓上雕刻著精細的花紋,顯示著王家的富貴和地位。
府邸的大門敞開,兩尊石獅威嚴地守護在兩側,仿佛在宣告著今日的善舉。
大門前,一個簡易的粥棚已經搭建起來,幾根粗木支撐著帆布,構成了一個臨時的庇護所。
粥棚下,幾個大鐵鍋冒著熱氣,鍋裡的米粥在文火上慢慢燉煮,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六位穿著樸素的仆人忙碌著,他們用長勺攪動著米粥,確保每一粒米都能充分吸收水分,變得軟糯可口。
“喂……喂……喂……”
"大家都快點起來,"一道聲音在人群中響起,"今天,在東街99號王員外家支起了粥棚,開倉放糧,布施米粥救濟無家可歸的流民。"
這個聲音如同晨鐘暮鼓,喚醒了還在夢鄉中的人們,也喚醒了他們心中的希望。
流民們紛紛湧向粥棚,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對溫暖的渴望,對食物的感激。
“我的天呐,這怎麼可能啊?”一位老婦人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王員外,那可是出了名的守財奴,”旁邊有人低聲議論,“比那傳說中的周扒皮還要惡毒三分,怎麼可能突然行善積德,開倉放糧呢?”
“老嫂子,是真的啊,”一個急切的聲音打斷了議論,“快點走吧,去晚了恐怕連米湯都喝不到了。”
“我也是聽彆人說的,”老婦人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王員外膝下無兒無女,娶了正妻和六房妾室,卻依舊冷清。”
“王員外,今年都六十高齡了,”議論聲中,有人揣測著,“也許是良心發現,願意散儘千萬家財,換取一個心安理得。”
一群衣衫襤褸的凡人浩浩蕩蕩地向著東街99號快速走去,他們的腳步急促,一路上議論紛紛,聲音此起彼伏。
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家長裡短的話題在人群中流傳,不絕於耳。
此時,一位約莫六十三歲的老婦人,臉上刻著歲月的痕跡,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感慨,急速開口說道:“看來壞人也不一定就很壞,就像王員外這樣的大好人,在這世上可不多見了。”
“老嫂子,您說的太對了,世事無常,並非絕對嘞!”
突然,一個粗獷的聲音打破了和諧:“李桃囤,俺隔壁家的鄰居李大寶,平日裡看著敦厚老實,結果在極寒之夜,血煞魔淵來臨之前,他偷了俺家唯一的一頭耕牛,賣了二十兩文銀,全家連夜就逃跑了。”
人群中傳來一陣唏噓,看來在利益熏心之下好人也會變成壞人。
“俺們家也可以花點雪花銀,乘坐巨風號畫舫去往南域討生活,”一個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絕望道:“防賊、防盜、防鄰居,千防萬防,囤賊難防啊?”
“俺覺得吧,世界上好人與壞人很難區分,”另一位老嬸子接過話茬,聲音裡帶著沉思,“比如菜刀,亦可切菜,也可殺人。”
如同北域,那些高高在上站立在雲端中的修士,他們毫無憐憫之心,自私自利,令人發指。
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帶著明顯的不滿,“北域修士明明是有能力驅散極寒之夜的鬼天氣,讓大地重新煥發生機,讓凡人能夠安居樂業。”
“這也是大功德一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樂而不為呢?”
“嗬嗬……”
人群中傳來一陣冷笑,“你們看呐,北域有哪一位修士出手過,施展過大神通,驅散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鬼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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