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在不知不覺中,一切天道神罰悄然散去,所有天罰異象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須臾間,曾經輝煌的太荒仙宗,在天道神罰的摧殘下,宛如末日廢墟。
高聳山峰被截斷,山石滾落,成片建築被毀。仙宗主殿隻剩殘垣斷壁,殿頂坍塌,梁柱倒地,焦痕處處。
廣場石板布滿裂縫,如猙獰大口。亭台樓閣破敗,有的隻剩半邊框架,有的成瓦礫。
仙宗花園荒蕪,花朵凋零成塵,樹木焦黑,隻剩枯枝。
修煉場練功石樁東倒西歪,有的碎成石塊,地上血跡未乾,混著塵土。
藏經閣大門敞開,典籍散落,被風雨侵蝕。煉丹房丹爐破裂,珍貴藥材遭踐踏。
整個太荒仙宗彌漫著死寂與絕望,輝煌不再,隻剩破敗淒涼,令人悲哀唏噓。
這時,夜子恒艱難地從滿是碎石瓦礫的地麵上起身,雙手緊握著“太荒神龍劍”,劍身斜插在地麵,支撐著他顫顫巍巍的身體。他雙手顫抖,試圖用力站起身來,膝蓋彎曲,肌肉緊繃,每一次發力都伴隨著痛苦的悶哼。
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溢出了絲絲縷縷的血跡。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和哀傷,原本明亮如星的雙眸此刻黯淡無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
衣衫破爛不堪,血跡斑斑,淩亂的發絲遮住了他的臉龐。夜子恒艱難地抬起頭,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屈的倔強,但那疲憊和傷痛卻難以掩飾。
突然,小女孩一瘸一拐地跑了過來。她的腳步踉蹌,左腿似乎受了傷,每邁出一步都顯得十分吃力。但她的目光始終緊緊鎖定在夜子恒身上,充滿了焦急與關切。
她那破破爛爛的裙擺被碎石劃破,露出了纖細而帶傷的小腿,臉上也沾著塵土和血跡,卻顧不得擦拭。小女孩咬著嘴唇,強忍著傷痛,奮力加快步伐,嘴裡還不斷呼喊著:“師尊!……師尊……!”
“師尊,您的身體還好嗎?請你不要嚇小霜兒,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我害怕失去您,害怕孤單無依,害怕再也聽不到您的聲音,看不到您的笑容,害怕未來的路沒有您的陪伴。
夜子恒眉頭緊鎖,額頭上的青筋因為痛苦而凸起,每一道皺紋都仿佛刻著無儘的滄桑。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湧上喉嚨的鮮血堵住。
終於,她來到了夜子恒身邊,伸出雙手,用儘全身力氣攙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軀。
夜子恒看著小女孩,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想要讓她安心,可那笑容卻顯得如此無力和苦澀。
突然,一位修士閒庭信步而來,周身似有璀璨光芒環繞,宛如一輪耀眼的驕陽,所到之處如沐春風。他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的心尖上,引起一陣微微的震顫。
他身姿挺拔如鬆,一襲黑袍隨風輕揚,衣角飄動間,仿佛與天地自然融為一體。那黑袍之上,似有神秘的符文閃爍,散發出令人敬畏的氣息,宛如黑夜中的王者,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威嚴。
他劍眉斜飛入鬢,星目璀璨如辰,眼神深邃如海,卻又透著一股不羈的狂傲,仿佛能洞悉世間一切。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勾勒出一抹堅毅的線條,彰顯著他的果敢與決絕。
他額間隱隱有光芒閃爍,似是傳說中的天凰命格印記,更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與高貴的氣質。那光芒若隱若現,仿佛在訴說著他非凡的命運。
一時間,太荒仙宗的太上長老看到宇文浩出現,眼球暴突,仿佛要掙脫眼眶,眼皮急速跳動,雙目似燃燒的火炬,熊熊怒火幾欲噴湧而出。他難以置信地顫抖著聲音吼道:“這……這怎麼可能?
難道宇文浩乃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不顧自身安危,義無反顧地接近“掃把星災體”,難道他豬油蒙了心瘋魔了不成?”
然,大長老在看到宇文浩的瞬間,倒吸一口涼氣,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他鼓著腮幫子,銀牙差點咬碎,雙手不停地瑟瑟發抖,臉色瞬間變得如死灰般蒼白。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氣得七竅生煙,大聲怒吼道:“哼……放肆……!
宇文浩,你給老子站住!你若不停下這魯莽之舉,定將你逐出宗門!”
其他修士弟子更是一片嘩然。一位孤狼峰的肥胖修士,滿臉驚恐地大喊大叫道:“我的天哪,文浩師兄,你快點回來,快點回來啊?你真不想要小命了,她……她……她是掃把星災體,一旦沾染上一定會倒八輩子血黴!”
有的弟子嚇得癱倒在地,手指顫抖地指著宇文浩和小女孩的方向,結結巴巴地說:“這……這宇文浩莫不是瘋了,竟敢靠近那災星。”還有的修士則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地望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整個太荒仙宗陷入了一片混亂和恐慌之中。
然而,宇文浩依舊雄赳赳氣昂昂,抬頭挺胸,大步流星地朝著小女孩不急不緩地走去,對身後太上長老傳來的警告和咆哮聲置若罔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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