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間,那古樸大氣、表麵布滿綠銅鏽的照妖鏡,此刻鏡麵光芒驟然暗淡,所有神秘妖光儘皆內斂,一切皆恢複如初。
此時,“照妖鏡”仿佛完成了一項重大的使命,化作一道青銅色的流光,一飛衝天,如閃電般劃過天際,瞬間消失在茫茫宇宙之中。
待龍驕聖反應過來之後,竟被氣得捶胸頓足,呼天搶地。他的神情似笑非笑,似瘋瘋癲癲一般,喃喃自語道:“嘿嘿……哈哈哈……老嫂子,你說我剛才傻不傻啊!一件天地至寶‘照妖鏡’,方才就飄浮在我麵前,隻要我一伸手便能唾手可得,可是我竟然呆頭呆腦地在看那什麼勞什子七殤王和拓跋淩雲的情感糾葛。”
梅花婆婆悵然仰天長嘯,聲若洪鐘:“哈哈哈……老族長,非也非也!古話說得好哇,‘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命中沒有莫強求’。你瞧這極道天地至寶,靈光四溢,已然通靈!此等神物,非有大機緣、大氣運者不可得之。它自會擇主而侍,哪是人力所能強取?”
說罷,她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滄桑與無奈,目光悠遠而深邃,似是穿透了無儘的時空,看到了命運那不可捉摸的軌跡。
“世事萬般皆由命,從來半點不由人呐!”梅花婆婆長歎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悲戚,幾分釋然。這悠悠長歎,仿佛承載了她一生的坎坷與波折,也蘊含著對這無常命運的敬畏與順從。
此時,狂風呼嘯而過,吹亂了她黑色的長發,卻吹不散她眼中那看透世事的蒼涼。
老族長,此地危機四伏,我們還是趁早離開方為上策!您快看那地麵上的骸骨,死狀淒慘至極,我隱隱感覺內心的不安愈發強烈!”
龍驕聖聞言開懷大笑,如釋重負,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嗯……我們即刻離開此地,繼續前行,闖出這片血雨林。”
然而,血雨林中驀地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在七殤王天墓中,猛然間刮起一陣猶如寒風怒吼般的魔風!天空瞬間被黑色的魔氣所籠罩,濃稠如墨,遮天蔽日。
一時間,龍驕聖和梅花婆婆隻覺寒意如萬箭穿心,全身仿佛被千年寒冰緊緊包裹,就連流淌的鮮血都似乎要在刹那間凝結成冰,每一寸肌膚、每一滴血液都承受著這極度的酷寒,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凍成冰雕,永遠封存在這恐怖的一刻!
就連他們二人,似乎從口鼻中呼出的熱氣都會立刻凍結成冰塊。
在血雨林深處的虛空中,傳來了一道由遠及近、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怪笑聲:“嘻嘻……嘿嘿……!既然你們都來了,又何必這般著急忙慌地離開呢?
不如,在老朽這裡飲一杯茶再走,也不算再遲啊?”
緊接著,在洶湧澎湃、不斷翻滾的黑色霧氣中,傳來一道尖銳刺耳的磨牙聲,那聲音仿佛尖銳的鋼針,直直刺入人的腦海,似乎要將人的神經攪碎。
一道放肆的大笑聲在空氣中激蕩開來,“哈哈哈……!我都不知已有多少萬年未曾品嘗到兩腳羊那鮮美的味道,著實讓人留連忘返。”這笑聲猶如滾滾驚雷,震得人心驚膽戰。
它的身影在空中飄忽不定,如同幽靈般穿梭在黑色霧氣中,一位身高九尺的魔影,佝僂著背,身影在黑霧中若隱若現。
魔族守墓者,身著一襲黑色破舊長袍,邊緣如煙似霧般飄動,虛無縹緲。麵部被黑霧遮掩,隻能透過縫隙看到一雙閃爍暗紅色光芒的雙眼,猶如地獄鬼火,陰森而恐怖。
雙手戴著刻有神秘符文的黑色手套,手持閃爍著寒光的死神鐮刀,鐮刀柄上篆刻著詭異的符文與手套遙相呼應,透露著深不可測的暗魔力量。
此時,龍驕聖和梅花婆婆感覺如臨大敵,雙目爆發出攝人心魄的光芒,神色凝重,緊張地環視四周的一切動靜。
梅花婆婆急忙開口問道:“老族長,真是邪門了!為什麼七殤神王天墓中會有魔族守墓者出現呢?不應該是人族守墓人嗎?這完全不科學,不符合道理啊!”
龍驕聖一邊退走,一邊警惕地戒備著隱藏在黑色魔霧中的妖魔鬼怪突然搞偷襲,額頭上青筋暴起,緩緩開口回答道:“老嫂子,依我猜測,應該是拓跋淩雲在背後搗鬼,故意用魔族來充當七殤神王的守墓人,以此用來羞辱神王,更重要的一點就是為防止神王複活重生為,王者歸來找他們進行清算罷了,才出此下三濫的下下之策。
然而,隨著歲月長河的流逝,這位殺人不眨眼的魔狗,最終老死在了天墓中,形成了魔靈飄蕩在血雨林中,繼續堅守監視著天墓的職責。”
話音未落,在不斷翻滾的黑色霧氣中,空間爆發出一道輕微的波動。下一息,一把散發著寒冰刺骨,閃爍著紅色光芒的死神鐮刀如同靈蛇出洞詭異而刁鑽,在眨眼之間就向著龍驕聖腰部斜斬而來,速度快如閃電,切割著空氣,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龍驕聖雙腿猛地發力,向後麵倒飛出去三百多丈遠,身體在空中連續倒空翻,衣袂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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