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間,在蠻荒聖地的碧波仙湖上空,傳來一道驚天動地、震徹雲霄的龍吟聲。磅礴的龍息如洶湧浪潮席卷蠻荒聖地,在山穀間久久回蕩,餘音不絕。
刹那間,聚集在祝由祭天廣場上正在祭祀的蠻荒族土著居民,仿佛被抽走了三魂七魄,魂不守舍。他們麵麵相覷,你望著他,他又瞧著彆人,目光中儘是恐懼,全然驚慌失措。
此時,在祝由祭天廣場的一處毫不起眼角落裡,站著一位年逾七旬的白胡子老者。他搖頭苦笑,長歎一聲,悵然道:“蠻荒族即將天崩地裂、分崩離析!一群被世俗蒙蔽雙眼的愚人,你們還不趕快放了妖妖聖女,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在蠻荒族中,流傳著一則極為久遠的傳說:“蒼龍降世,北海沉淪,天蒼聖墟,惡魔橫行,釋放魔鬼,迎來絕世殺神,蠻荒將徹底淪為疾難厄土。”
“什麼?絕世殺神降世?這怎麼可能?”
有人驚訝地問道,“老瘋頭,你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啊?怎麼,我們從未聽聞這荒誕不經的古老傳說!況且,蠻荒族與世隔絕,千百萬年來都未與外界修士聯絡,又何來滅族之禍!”
這時,陳星光大祭司神色不善,惡狠狠盯著剛才說話的七旬老者,聲色俱厲地揚聲說道:“老瘋頭,你每一次都會在隆重的祭天大典時刻,胡言亂語,危言聳聽,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毫無根據可查嘛,請你不要再多說一個壞字,否則把你也投入焚天爐中燒死!”
“嗬嗬嗬……!”
原來這個瘋老頭,就是住在偏僻村西頭那個呲著一口大黃牙的人。他常常口出狂言,整日神神叨叨、瘋瘋癲癲。一會兒說遲早有一天蠻荒族會遭遇滅族之災,一會兒又說太陽會從西邊升起、從東邊落下,還說江河會倒流,芝麻杆能夠長成參天大樹,鐵樹會開花,扁擔能開叉。
“哦……原來如此啊!看來我們都是虛驚一場啊!”
話音未落。
一瞬間,在天際儘頭傳來了一道充滿霸絕天地之威,帶著無儘憤怒和滔天殺氣的聲音,此聲震驚宇宙洪荒,攜帶著氣吞山河之勢穿透了每一位修行符文修士的靈魂。那殺氣宛如風霜刀劍,滾滾浩蕩虛空三萬裡,銳不可當。
其聲如滾滾驚雷,刺破蒼穹。
“死……!”
沈浪橫眉倒立,怒火中燒。他站在龍寶寶寬大的龍脊背上,雙眼中布滿了血絲,恨意仿佛能焚燒三十九重天。戾氣在他體內不斷攀升,右手執著黑暗噬龍槍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沈浪雙臂之上,金色的神龍印記緩緩浮現,閃閃發光的金色龍鱗宛如黃金鑄成,氣勢越發強大,似乎能夠徒手撕裂天地、粉碎蒼穹。
他雙眼眯成一條縫隙,眼神死死地盯著高約九十九丈的祭祀台上,那個臉上戴著猙獰恐怖的儺舞麵具、正在跳著獨具特色祭祀舞蹈的人。
沈浪猛地揮動右手,掀起一陣破空之聲,勢大力沉般將黑暗噬龍槍朝著陳星光大祭司的頭頂瘋狂擲出。槍勢宛如石破天驚,宛如離弦之箭般穿透空氣,帶著無邊無際的驚天殺意向著大祭司頭頂“砰”地一聲穿掠而過。
一瞬間,他的頭顱如同西瓜般在空中炸裂,紅白之物噴濺而出,血染青天。
撲通一聲,他的身體筆挺挺地摔倒在地上,殷紅的鮮血浸染了青石地麵,妖豔而淒美。
可是,祭台上一群小祭司驚訝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雞般像鴕鳥一樣傻傻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時,陡然間,一條一千多丈長的金色蒼龍在天空中不斷地神龍擺尾,速度快如閃電,快速向著祝由廣場上風馳電掣而來,氣勢洶洶,殺意彌漫虛空千萬裡。
在金色的蒼龍背上還站著一位風神如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美男子,衣袂飄飛,宛如一位謫仙降臨凡間,此景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觀。
等他們從驚恐中回過神來時,放眼望去,在風神如玉的男修士背後還站著一位五歲的小男孩。
蠻荒族土著居民,全都瞳孔放大,表情僵硬,神情木然,喃喃自語道:“這個天殺的小畜生不是在蜈蚣山采摘龍舌蘭靈藥時,摔死了嗎?
他怎麼又活著回來了,他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此時,蠻王蕭烈風重重地一拍桌案,大聲怒吼道:“小逸塵,你這個小雜種、小野種、小畜生,五千丈高的懸崖峭壁都沒有摔死你,既然你回來了,那就陪著你娘親一起被大火燒死算了。
大膽,來者何人?你竟然敢單槍匹馬擅闖蠻荒族聖地,試問你是何用意,死……!”
他大聲仰天怒吼道:“蠻荒族的兒郎們,拿起你們手中的法寶,誅殺一切擅闖蠻荒族的入侵者,格殺勿論!”
“是……謹遵蠻王法旨!”
“殺……殺……殺啊……!”
這喊殺聲如滾滾驚雷,震徹天地,仿佛要將蒼穹都撕裂開來。那一聲聲怒吼中,飽含著無儘的殺意與瘋狂,驚得飛鳥四散,走獸奔逃。聲波在空氣中劇烈震蕩,讓整個祝由祭天廣場都隨之顫抖,好似末日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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