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體內熱血仿若怒海驚濤,在血管之中洶湧澎湃,滾滾氣血如蟄伏的巨獸即將衝破桎梏。
結丹境極巔峰修為全力運轉,天宮秘境悄然開啟,十口洞天之內,金色神力如天河倒灌,傾瀉周身,似賦予其移山填海之偉力,舉手投足間,皆可令乾坤震顫。
沈浪心念乍動,靈台中荒塔應聲而出,仿若掙脫桎梏的太古凶獸,自眉心處激旋而出,落於掌心卻似有億萬鈞重。
其雙眸怒睜,眼眶欲裂,雙眉倒立若寒鉤,森然殺意於風中呼嘯縱橫,仿若實質。
他一聲暴喝:“馭物術之,舉重若輕,舉輕若重,破!”刹那間,氣勢如長虹貫日,節節攀升。雙臂肌肉賁張,仿若蘇醒的燭龍,青筋暴突似虯龍蜿蜒,腰馬合一,整個人仿若化為一張蓄勢待發的神弓。
右手如鐵鉗,死死扣住荒塔,猛然揮出,向著那堅如玄鐵的石壁悍然砸落。
塔壁碰撞之際,土黃色神光暴湧,恰似烈日墜地,石壁仿若不堪重負,發出一連串仿若碎骨斷筋的“哢嚓哢嚓”聲響,裂縫如蛛網狂舞,向著四方蔓延肆虐。
沈浪深吸一口氣,仿若鯨吞滄海,手臂再度揮動,荒塔如流星連砸石壁。一時間,仿若氣炮嘯天,長龍貫地。
那距地麵約三千米之厚的石壁,轟然間如氣貫長虹,由內而外炸裂,石碎粉塵仿若火山怒噴,衝天而起,達一萬多米之高,蔽日遮天,如末日之幕。
此等能量波動,仿若天崩地裂,席卷茫茫九野。
遠在數十裡之外,正在為“血魂神果”舍命搏殺的北域修士,儘皆被驚出一身冷汗,手中動作戛然而止,麵容之上,驚恐之色如陰霾密布。
絲絲縷縷陽光,自橋拱般大小的石洞透射而入,沈浪雙腿猛地發力,腳尖輕點凸起石壁,身輕如燕,恰似離弦之箭,向著洞口電射而出,氣勢淩雲,仿若衝破九霄的戰神。
北域那偏居一隅的神靈古戰場,仿若死寂的深淵。荒煙野草,掩儘往昔輝煌,凝重曆史氣息,如潮水般撲麵而來。
蒼茫大地之上,宛如“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之景。夕陽殘暉,灑落斷壁殘垣,映出斑駁光影,仿若曆史的低語,訴說著曾經的折戟沉沙。
冷風瑟瑟拂過,攜來淡淡鐵鏽氣息,那是歲月長河中滄海桑田的幽歎。這片沉寂之地,往昔廝殺聲、戰鼓聲,仿若仍在時空深處回蕩。每一寸角落,皆彌漫著淒涼與哀傷;每一方土地,都銘刻著泣血的英勇悲歌。
神靈古戰場,宛如一幅慘烈的末世繪卷。
巨大壕溝,縱橫交錯,仿若大地撕裂的猙獰創口,深不見底,幽邃之處,似有冤魂慘嚎掙紮。
慘白枯骨,堆積成山,殘兵斷刃,或刺於土中,如孤獨的墓碑;或半掩荒草,似在緬懷往昔浴血之戰。
破碎青銅戰車,東倒西歪,仿若被時光定格的巨獸殘骸,車碾碎片散落草叢,如凋零的碎花,淒美而哀傷。
大地被鮮血浸染,歲月亦難滌蕩那慘烈痕跡。舉目四望,儘是滿目瘡痍。
神之哀歌,自神話時代飄來,縈繞於此,令人心碎膽寒。
沈浪身姿仿若大鵬振翅,扶搖直上九千裡,雙眸之中,金色神光迸射,眼神銳利似天刀裂空,仿若可斬碎宇宙星河。
他仰天狂吼,聲震九霄:“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血煉魂殿,你們這群隱匿於陰暗幽隙,為人族叛徒、魔族走狗之輩,今日,吾若不血洗爾等,怎可泄心頭之恨!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沈浪背後,黃金羽翼華光熠熠,輕輕扇動間,金色流光仿若靈蛇,於虛空蜿蜒穿梭,伴以輕微音爆,恰似天地奏響的激昂戰曲。
其身姿矯若遊龍,仿若流星趕月,在高空劃出一道刺目金芒,風馳電掣般向著血煉魂殿疾掠而去。
沿途雲霧如脆弱輕紗,被其迅猛之勢急速撕裂,化作一道道漩渦氣流,肆意翻湧,儘顯其飛行之迅猛、決心之決絕。
血煉魂殿之外,一片死寂荒蕪,寸草不生,唯見玄蛇山巍峨聳立,猶如太古巨劍,直插九霄,磅礴氣勢鎮壓八荒。
五色神光幽微黯淡,神秘血痕隱現,仿若封禁千年的古老秘符,暗藏玄機。
峰影於繚繞霧靄中朦朧難辨,淩虛傲世,仿若靜守歲月長河的絕世戰神,寒寂之中似有無儘玄秘蟄伏,為這片荒境披上一層幽奇莫測的麵紗。
大山腳下,那株萬年血魂神樹宛如遠古巨獸盤踞。
樹乾粗壯,需十位成人方能合抱,暗紅色樹皮皸裂縱橫,恰似歲月鐫刻的滄桑紋路,樹乾仿若沉睡的燭龍,剛勁而蒼莽,枝葉繁茂如蓋,遮天蔽日,灑下一片幽森暗影。
此刻,六千餘名北域修士與血煉魂殿魂影修士,如臨大敵,將血魂神樹圍得水泄不通,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繃如弦。
眾修士怒發衝冠,嘴角噙著一抹狂傲,麵紅耳赤,圓睜雙眸,恰似欲噬人的怒獸,囂張氣焰直破蒼穹。
一位光頭青年修士,身披霜白長袍,麵皮不自然地抽搐,擠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陰陽怪氣開口:“哼哼,依我之見,此血魂神樹上,恐有百顆血魂神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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