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繁星點點,冷月高懸,給大地蒙上一層銀紗。
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草叢中蟲鳴此起彼伏,更顯夜的靜謐。
一束銀白色的月光斜射在魂殿大門的牌匾上,那牌匾由古樸的烏木製成,上麵鐫刻著“血煉蒼魂”四個蒼勁有力的古字。
在月光的映照下,古字周圍流轉著若隱若現的光芒,氣勢攝人心魄。
沈浪輕聲念道:“上聯:朱雀凝眸洞悉幽微藏秘辛;下聯:石棺鎮厄封存往昔隱凶機;橫批:譎府迷蹤。”
沈浪眉頭緊皺,內心湧起強烈的不安。
他深吸一口氣,結丹境極境修為在星魂丹海內急速運轉,靈台神光倒卷,神霞燦燦。
一道金色神念從眉心迸射而出,瞬間洞穿了虛空,直指魂殿深處。
然而,就在神念即將觸及核心之時,“血煉蒼魂”大殿內的虛妄異象突然閃爍,一道禁製光芒瞬間將神念彈回。
沈浪突然感覺靈魂劇烈震蕩,靈台遭受強烈反噬。
他頭痛欲裂,氣血瞬間上湧,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身子一晃,險些站立不穩,心中暗驚:這魂殿的禁製,竟如此強大!
“看來這魂殿並不簡單,必須更加小心。”低聲自語,眼神愈發凝重。
沈諾蘭見狀,驚嚇到臉色發白,大聲喊道:“哥哥……哥哥,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這勞什子神靈古戰場、血煉魂殿,拯救天下蒼生,關我們屁事!不如我們一起打道回府,娘親、嫂嫂和小香兒,還有很多人都在神魔嶺等著我們平安回家呢!”
沈浪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寵溺地揉了揉沈諾蘭的頭發,輕聲說道:“妹妹,都是哥哥不好,讓你擔心了。”
沈諾蘭嘟著櫻桃小嘴,搖晃著他的手,輕聲細語地說道:“哥哥,我們現在就離開北域,返回神魔嶺好不好?”
沈浪搖頭苦笑,緩緩說道:“神魔大戰用不了多久就會卷土重來,到時候神魔嶺拿什麼力量去抵抗魔族的大軍?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有時候,我真的恨老天沒給我一萬年的修行時間,也許我早就橫推了世間一切敵,誅殺幕後黑手,平滅一切黑暗大動亂的源頭。
正當沈浪和沈諾蘭的對話接近尾聲時,一陣陰冷的笑聲從遠處傳來,打破了夜的寧靜。
沈浪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的神念瞬間擴散,捕捉到幾道若有若無的氣息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靠近。
“喲喲喲……!這位傻帽是誰啊?”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明顯的嘲諷和挑釁。
沈浪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他緩緩轉過身,隻見從荒涼的大道中迎麵走來了六百多位穿著一襲紅色道袍的修士。
為首的一個修士滿臉麻子,額頭上長著一顆蠶豆大的黑痣,下巴還留著一撮毛,皮膚黝黑。
他那雙小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溜地亂轉,右手捏著下巴的那撮毛,陰陽怪氣地說道:“臭小子,你真的是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啊!說風涼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吹牛皮不打草稿呀!”
麻臉修士,嘴巴一癟,差一點裂到耳後根,繼續嘲笑道:“嗬嗬……!君無言大師兄說的話言之有理啊!就這種垃圾貨色還妄想橫推世間一切敵!”
麻臉修士嘴巴一癟,差一點咧到耳後根,繼續嘲笑道:“嗬嗬……!君無言大師兄說得對啊!就這種垃圾貨色,還妄想橫推世間一切敵!”
“哼……!你又算哪根蔥!”
王胖子聞言頓時火冒三丈,怒目圓睜,大聲喝道:“媽賣批,狗日的,你嘴巴放乾淨點!要是再詆毀我大哥的名譽,老子一腳就踹死你丫的!”
這時,一位刀疤臉修士也跟著補刀:“喲嘿哎……!瞧你那位傻逼大哥還想拯救天下蒼生!
他以為他是誰啊!他是天庭中的玉皇大帝,還是靈山上的如來佛祖啊?
嘿嘿嘿……!
老子告訴你,他啥也不是,他就是一坨牛糞!”
然,血煉神魂宗的聖子地位尊崇,執天下牛耳,就算是君無顏大師兄,也不敢口出狂言,更從未說過這種不著邊際的話。
焚天雙眼血紅,寒眉倒立,雙眼猛地睜大如銅鈴,凶神惡煞般說道:“放你娘的狗屁!你這個死變態,竟然還穿著女子般的粉紅色繡花鞋,偽娘、變態狂!
難道你今天早上刷牙時用的是大糞水嗎?難怪說話這麼臭屁哄哄!”
“你……你……你找死!”麻臉修士氣得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什麼你?我是你大爺!”焚天毫不退縮,繼續大聲回擊。
“哼……放肆!”麻臉修士怒喝一聲。
“滾……滾滾滾!”焚天一個箭步衝向前,右腳猛地伸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快速而淩厲地出擊,狠狠地踢在了麻臉修士的胸膛。
“砰!”一聲巨響傳來,麻臉修士像是一顆出膛的炮彈,倒飛出去三百多丈遠,身體狠狠地撞擊在後麵的巨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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