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師弟,敢問你可知有位外門的名喚雲飄渺的弟子住在哪間房舍嗎?”
是夜,九劍仙宗外門的弟子群舍處,隻見一白發蒼蒼的弟子抓住了另一弟子詢問。
那弟子本是剛入門的被分派於外門的新弟子,本就認識雲飄渺,並且還十分欣賞那位心地善良的新弟子,見有人來尋那善人,當即也不問那白發人是誰,沉這臉就給那白發人指了個方向:
“你恐怕不知,那位雲飄渺師弟心腸好,自己被那糟心的長老弟子給盯上了,怕殃及其他道友,就主動提出去了膳房的柴房住,你要尋他恐怕就隻能沿著這小路去那膳堂邊上最破敗的小院尋他了。”
指路的弟子越說越是來氣,指了路後,還在那念念有詞的痛斥不管事的長老,收個弟子也不好好管教,讓那弟子跟個瘋狗一樣跑到外門來到處咬人。
隻是,那弟子念叨了好半響,在一回頭去看那古怪的白發弟子時,那弟子已然不見了。
而那古怪地白發弟子,此刻已直奔外門弟子膳堂的的柴房去了。
這古怪的白發弟子,不是其他人,正是附身假人的仙塵衣。
仙塵衣如今正是來氣,走路虎虎生風的。
伴隨著月色漸漸顯露,月光之下,他走在樹蔭下的小路,他那一張豐神俊朗,世間絕色的臉也漸漸顯現,那一頭妖異的白發在月色的洗禮下,也更加的風光霽月,倒好似真仙人一般不染俗世。
但這一切也是仙塵衣很是窩火的原因。
這張臉本不應該是這樣的,最初的仙塵衣其實是給這假身化了一張白發蒼蒼,很是沉穩的老者麵容,連胡子都是已經有了一大把那種。
卻不想,這假身貌似有變美的趨勢,就著那一張皺紋遍布的臉就越來越年輕,等到仙塵衣再進入這身體時,這整張臉就已然大變模樣,由一張高人臉,變作了一張很是好看的小白臉,胡子也在變化之中變沒了。
由此,仙塵衣的假人臉最終定格在了這一張也算是高人,卻不能吹胡子瞪眼的麵容上。
即便是如此,仙塵衣的計劃也得進行,今夜他得作為一個世外高人,去見見那位久仰大名的主角雲飄渺。
有了弟子指路,仙塵衣很快的就尋找到了弟子膳堂的柴房。
一般情況下修真門派的弟子配備辟穀丹,修煉到一定地步的弟子也都是辟穀了的,根本不用吃飯,但宗門外門這弟子其實都是靠著一路瞎混混到這宗門來的,修為都不怎麼樣,由此也多為雜役弟子被分配到外門自生自滅。
而宗門製造辟穀丹的材料都很是珍貴,不可能浪費在這些小弟子手中,因此就有了外門膳堂的存在。
有了膳堂,那麼柴房這樣的雜役之地就不會少了。
隻是,若說外門弟子在宗門內本就是要低人一等,那麼這膳堂內住的弟子服侍外門弟子,這地位自然也就更加的低下了。
故這柴房也如仙塵衣所想的那般,確實很是破敗。
雖說柴房很大,算得上一個院子,但院子裡唯一可以住人的屋子卻是個四麵漏風、仰麵可以看月亮的“觀景房”。
仙塵衣落地那柴房外後,便遠遠的看了一眼那破敗的房子,皺了皺眉,稍微抬手施展了個法術,又加劇了一下自己那臉的老態才走進那小院。
柴房裡麵很亂,四麵八方吹進來的風,呼呼呼的響著。
仙塵衣沒有走大門,而是繞到了柴房後麵的窗戶那,借著月光,斜眼看了看那床邊抱著個小包袱,蜷縮著身子,呼呼睡著的少年。
少年的小臉肉嘟嘟的,本是十五六歲,本應該有點那些個少年的瘦削感,卻不知怎麼的有種精致的可愛感。
少年額間的疤痕則昭示著他的身份,他正是雲飄渺。
仙塵衣站在窗邊,注視了一陣少年熟睡的臉,很是不悅的叫醒了少年。
“唉,小東西,醒醒。”仙塵衣很不怎麼走心地呼喚著沉睡著的臉少年。
少年迷迷糊糊的,本是沒有睡得太熟,這樣一被呼喚,就稀裡糊塗的揉著眼睛醒來,茫然四顧周圍,卻不想一抬頭之間就對上了還白發蒼蒼,胡子一大把的“老爺爺”。
“啊!”雲飄渺愣了好半晌才伴隨著驚呼出聲來。
仙塵衣見狀,不急著去阻止小東西大叫,反而不緊不慢的就著那破窗口,跨了進去,整個動作不怎麼雅觀。
雲飄渺看得都驚了,指著仙塵衣怯怯道:“你是,你乾什麼。”
少年的聲音清澈明朗,聽上去比那個顧蒼九更少年氣。
仙塵衣不急,而是在翻窗而入後,直接蹲在了雲飄渺的麵前,迎著少年怯怯的目光開了口,想要說明來意。
卻不想,不等他說出那一句“殺你來了”,少年卻是伸出一雙手臂。
少年直接環過了仙塵衣的腰,撲到了仙塵衣懷裡大哭道:“嗚嗚嗚——你就說母親說的來陪我的白頭發師父嗎?師父我等了你好久,我好冷,我好想你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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