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蒼神君的失敗,在九玄看來,其實是必定的。
但九玄的所作所為卻並不冒犯他自身利益,所以九玄也選擇去了。
有了仙君的身份,他便可擺脫自己奴隸之軀,聖界的身份總好過已故的上古妖族。
於是九玄的身份地位在各種意義上也跟著水漲船高。
他給了唐城很多機會,畢竟也算是曾經救過自己的人,九玄其人極重恩情。
但唐城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縱容妻子殺了唐寒商。
這讓一直以來表現淡淡的九玄對他動了殺心。
所以後來的唐城死了,先是魂飛魄散,再是被丟至荒野,差點被山野犬獸叼走。
好在唐城命大,被山野間的魂魄奪舍了,所以他才得以偷生返回滄海仙宗。
那個聖界的魂魄是蠢得出奇的,竟是妄圖用身份壓九玄一頭,結果就是,他反被九玄給威脅了,二人便開始了看似相安無事,實則暗潮湧動的敵對關係。
這也造就了後來滄海仙宗內格外古怪的格局。
仙塵衣在聽罷九玄的故事後一通分析,心裡頭有了底。
但顧蒼九卻沒了底。
他問仙塵衣:“我爹是個好人嗎?”
仙塵衣為回以了這個小屁孩沉默。
唐寒商後來是醒了,但智商就格外的……差一些,九玄卻並不以為意,隻說活了就好,活了比什麼都重要。
九玄便那樣牽著唐寒商走了。
顧蒼九遠遠看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就那樣手牽著手走了,他也趁此機會問了他一直很好奇的事。
他一手拉過仙塵衣的手,另一手又扯了扯仙塵衣的衣裳。
“他們是舅舅和外甥,那師父你又是我的誰呢?你為什麼要救我啊?”
少年一雙眼水汪汪的,看上去無辜可憐好奇,像隻小狗一樣。
仙塵衣挑眉看了他一眼,然後問他:“你記得你爹長什麼樣嗎?”
顧蒼九想了想:“記得一些,眼睛跟我很像……”
仙塵衣狐疑:“你為什麼會記得你爹的模樣?”
“不知道,我一生下來就好像記得他的模樣,好像我小時候見過他。”顧蒼九搖了搖頭道。
仙塵衣沒辦法,便又問:“那你記得你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