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答應了老癢,但吳斜他們也不是立即出發。
兩人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將手上的事情做了個收尾。吳斜根據自己這兩趟下墓的經驗列了個個單子,跟老癢說了幾個路子讓他去把東西湊齊,老癢以前也有自己的路子,但三年的時間也不算短,杭州還有有些變化的。
吳斜拿著老癢的青銅鈴鐺,帶著禮去找了一個洗白上岸的老前輩。
老前輩以前倒賣古董,見多識廣,對各種少數民族的曆史尤為了解。
從他那裡,吳斜聽說了一個處於夏商周時代的小國——蛇國。
這個以雙身人麵蛇為圖騰的小國,在西周早期突然繁茂,在西周中期開始衰敗,最後沉默於荒山林海,隻留下零星半點的曆史。
吳斜拿來的鈴鐺,在古董一行賣不上價,但對於曆史學術研究來說是難得的無價之寶。
秦嶺一行就是有收獲,也太過冷門,不過,老前輩答應幫他拉線,老癢需要的四百萬,隻要能拿出東西,就有了著落。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蛇國最重要的祭祀,就是祭祀他們的蛇神樹。
一株,隻要付出鮮血,誠心供奉,就能心想事成的樹。
吳斜翻著手中的資料,能夠實現願望的樹,會是什麼樣子呢?吳斜想到了老癢和他老表去的那個祭祀坑,以及坑底那株隻被挖出些許的青銅樹。
那株青銅樹,會是傳說中的蛇國神樹嗎?
……
吳斜和老癢帶著一大包的違禁品幾經周轉來到了西京,西京又名長安,也曾是西周時期的國都——鎬京。
找了個落腳地,兩人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掃去一身風塵,再美美的睡上一覺,疲乏散儘。
兩人起床就近墊了墊肚子,又從早上睡到傍晚,傍晚的西京很是鬨熱,大街小巷裡人群穿梭,煙火氣、喧鬨聲構成一片安然祥和之景,兩人吃了點當地特色,又在夜市玩到很晚,肚子餓了,索性就在夜市解決遲來的晚飯。
說西京,就不得不說到當地的特色羊肉泡饃。
老癢拉著吳斜等在一個攤子跟前,大力跟吳斜推薦,說上一次跟老表來西京,吃的那泡饃有多好吃,肉爛湯濃,泡饃筋道,撒上點蔥花香菜,配上一口糖蒜辣子,熱乎乎的不知道有多美。
泡饃按湯的多少分為乾泡(無湯)、口湯(食後餘一口湯)、水圍城(湯較多)和單走兒(吃饃喝湯)四種。
待到小桌有空出來的,老癢拉著吳斜就一個滑步坐到了桌子跟前,要了兩碗單走兒。
“我、我跟你說,他家這味聞著就、就比彆家地道,一定好吃。”
吳斜不置可否,吃什麼他不在意,隻要不難吃就成。
聞著空氣裡彌漫的鮮香辛辣,吳斜也不由的有點口水泛濫,聞起來確實好吃。
掰好饃,將大碗交給廚師,老癢迫不及待的去夾了糖蒜過來,劈開一次性筷子,拿在手裡左右搓著去毛刺。
他早早就看到了,這家的湯裡,放了粉絲,吸飽了羊湯,夾起來哧溜一下連湯帶水吸進嘴裡,美得很。
泡饃上來,吳斜和老癢,先捧著碗喝了兩口湯順順肚,湯鮮味正,香而不膻,不腥不膩。
在吳斜還在回味湯的餘味之時,老癢已經一手筷子一手的勺的來了個暴風式吸入,不過幾口小半碗的羊肉泡饃就進了老癢的肚子。
吳斜手裡的筷子僵在半空中,看著看著不由得笑起來:“老癢,你這是餓死鬼投胎吧?豬八戒吃人參果,你嘗出味來了嗎?”
“少、少說風涼話,你要、按我的食譜,吃三年,你得、得住到樓外樓去。”
老癢忙裡抽空的抬頭白了吳斜一眼:“人生不過幾、幾十年,五臟廟都祭、祭不好,那不、白活了嗎?”
吳斜正想要跟老癢再打趣兩句,眼角的餘光中突然掠過一抹熟悉的藍。
他驟然起身,塑料凳子被掀翻,還差點帶翻小飯桌,好在被老癢及時按住,畢竟浪費可恥。
“怎、怎麼了?”
老癢看著吳斜跑出去幾步左顧右盼,又眉頭打結的回來扶起凳子坐下。
吳斜抽出幾張餐巾紙,幫老癢一起擦著桌子上濺出來的羊湯。
“剛剛,好似看到一個熟人……”
“熟人?”
“嗯,一轉眼就不見了,可能是看錯了。”
“你剛剛,那架勢,我還、還以為你是,看見欠債的或是你三叔了……”
“我哪有錢往外借啊,自己都窮的很。”
吳斜搖搖頭,喝了口湯,拿起筷子開始吃自己灑了不少的羊肉泡饃。
老癢笑笑,又管服務員要了兩瓶啤酒,一碟小菜,準備和吳斜一起再喝點。
“那、那你剛剛,認成是什麼人了?”
啤酒從高處倒到杯子裡,泛起白色的泡沫,細微的氣泡在明黃色的液體中升騰破裂又消失,循環往複的發出嘶嘶的聲音。
吳斜將碗底的羊肉挑出來吃掉,端起倒好的啤酒。
“一個很厲害的姑娘,之前在海上遇見的。”
老癢聞言眯起眼睛,神色變得有些揶揄:“姑娘,長得漂亮不?你、你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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