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走走走。”
吳斜拽著身邊的發小,麻溜的站起,一副素素小姐說走咱就走的樣子。
“良師爺?”
吳斜喚了一聲蹲在泰叔軟綿綿的屍體麵前,鼓搗著什麼的男人。
“吳小哥……”
良師爺抬起頭,欲言又止的臉上是一種受到驚嚇後的蒼白,缺乏血色。
“走……這就走……要趕緊走……”
良師爺三步並兩步的趕到吳斜的身邊,眼神慌亂又滿是迫不及待。
“怎麼了?你又發現了什麼?”
吳斜扶了一把微微發抖的良師爺,疑惑出聲。
“吳小哥,你看……”
良師爺指指血流不斷的泰叔的屍體,血液順著青銅樹的花紋凹槽,綿延成線的往下方流去。
“這是血祭……”
良師爺的牙齒打著磕噠:“花紋凹槽裡殘留的是血泥,以青銅樹作為神明圖騰,以血肉為祭,不是草木奇葩,就是司木之神。”
“我們現在,也在樹上……也是祭品……”
“當血液到達根部,祭祀開始,我們會怎樣?”
“這株樹……這株樹……太完美了……!沒有拚接沒有錯位,昭顯著一種浩大磅礴的生命力,簡直就像是活的一樣。”
“吳小哥。”良師爺抓緊了吳斜的手腕,“我心不安啊!”
“在下想出去,越早越好!在下想回家,在下的女兒今年剛成婚,她隻有我這一個父親了,在下不想死在這兒!”
“良師爺!良師爺!”吳斜掰開良師爺越握越緊的手,小心的安撫著他:“你冷靜些,我們肯定能出去的!”
吳斜轉頭去找素素小姐,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一些肯定,好將有點失心瘋的良師爺給安撫下來。
但素素小姐的神情有些奇怪,她看起來平靜又冷漠,似乎良師爺的失控隻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鬨劇,無聊的她懶得旁觀。
“素素小姐,我們爬到頂就能出去了吧?”
“啊,我會帶著活人出去的。”
素素小姐的回答漫不經心,且聽起來有些怪異。
但吳斜還是獲得了一顆定心丸,他用力的拍了拍良師爺的後心:“你聽到了吧,素素小姐會帶我們出去的。我跟你說,素素小姐可厲害了,說到做到,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良師爺眼中的赤紅散去一些,他衝著吳斜扯出一個彆扭的笑臉。
但吳斜覺得他似乎並不開心,笑的像是要哭一般,可能是情緒一時調整不過來,前邊太過激動,麵部神經有些不聽使喚了。
"司木之神……倒也還算是符合尊上的身份……"
宮素素漫不經心的想著,隻是這株青銅樹,是用來鎮壓的,最終染的是尊上的血,鎮的是九州的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