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鬆道“兄長呀,你這麼清楚,怎麼不勸勸老夫人和夫人。”
王令道“我何嘗沒有勸過,可是不行,我嶽母和我夫人都入了扣,一心覺的娶親後,司馬丹能好起來。說到底,我不過是個女婿,說多了白白影響了夫妻間的感情。”
雪鬆道“那也不能讓司馬丹白白喪命呀,俗話還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
王令道“這個積德行善的事情,由你來做可好?”
雪鬆道“兄長冰雪聰明,既然這麼問,肯定也猜出了小弟心思。”
王令道“愚兄沒有那麼厲害,隻是跟在你身邊的小廝,一見到司馬丹一副恨不得殺之後快的模樣。再加上你有意嚇唬我嶽母,我覺的你這次登門不隻是拜訪我這麼簡單。”
雪鬆道“兄長真是人傑,心細如發呀!實不相瞞呀!跟著登貴門的周濟周大哥,不是什麼小廝,而是準新娘的未婚夫!”
王令道“未婚夫?範員外親自登門,說他家侄女待字閨中,尚未婚配,八字相合,正好用來給司馬丹衝喜,才不請自來,譽成婚事的,完全是他範家主動的。”
雪鬆暗想,那還不是因為他兒子殺了人,想請你輕判嗎。嘴上說“兄長呀,那個範劍欺騙了你,他不光隱瞞了巧倩姑娘已經訂婚的事實,還偽造了巧倩姑娘生辰八字,其實巧倩和司馬丹的八字根本不合,並且是犯大相呀。”
王令沉吟道“賢弟,你離開京城也沒有幾天,如何知道的這樣清楚?”
王雪鬆說“兄長,實不相瞞呀!我這次來看您,本就是來製止這件婚事的。”
王令道“這一點我是完全相信的,你嚇唬我嶽母,我們夫妻二人就看出來,你來者不善,是來攪局的。”
王雪鬆道“兄長,你這話說錯了,我不是來攪局的,我是來給你送大富貴的?”
王令笑了“吆!製止我小舅子結婚就能帶給我大富貴?還有這等事情?賢弟呀,你喝口水,慢兒慢兒說,我怕我這眼花耳鳴,聽不明白。”
雪鬆聽出來,他這話皮裡陽秋的,有意調侃,也就見招拆招說“還真慢不了,二皇子他們現在已經潛進範宅了,太遲了,不知道他能闖出什麼禍事來?”
王令道“二皇子?哈哈哈,你們真的學袁本初和曹孟德去偷人家新媳婦?”
雪鬆說“兄長你這雖然是句玩話,可二皇子真的乾過,就前兩天,他把人家姑娘偷進皇宮,被陛下發現了,抽了他一百鞭子,打發他和我一起下來的。”
王令道“還有這事兒?他偷的姑娘是誰?不會是雪梅吧?”
雪鬆道“不是雪梅,不是雪梅,是楊少師的女兒楊蕙。”
王令道“楊姑娘,可是開春在皇後筵席上拔得頭籌的那位楊姑娘?”
雪鬆道“正是她呀!現在她,二皇子,雪梅都去範宅,想法子救巧倩姑娘呢。”
王令說“巧倩?這個名字很耳熟呀?莫非是,司馬丹的未過門新媳婦?”
雪鬆說“是她。”
王令變色道“你們幾個,小小年紀,就這麼膽大無理。婚姻大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幾個想這麼大喇喇的搶人?這是犯王法的,知道不?”
雪鬆說“小弟我是知道的,可他們三個就沒這麼冷靜了,我也是沒有辦法,這不才向您求救嗎?”
王令說“向我求救?”
雪鬆說“是的呀,是的呀!為今之計也就隻有請兄長定下決心,避免悲劇了。製止了二皇子犯錯,陛下也會感謝你的。”
王令說“陛下感謝我?我說雪鬆!愚兄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會當說客呢!這怎麼成了要請我製止二皇子犯錯了呢?這明明是我內弟要結婚,親戚朋友都通知了,一會兒就要去新娘家接嫁妝呀!”
雪鬆說“兄長!這婚不能結!巧倩姑娘和司馬兄八字犯衝,一個大海水一個霹靂火,這電閃雷鳴海水泛濫肯定有血光之災!”
王令說“你這麼說,有根據嗎?”
雪鬆說“有根據的,有根據的,巧倩姑娘是臘月二十九出生,哪一年立春就是那一天戌時,打完春,年柱就要變更成下一年的,範劍為了隱瞞這件事情,把巧倩出生時辰,像前提了,整整提前兩個時辰,周濟可以作證的。”
王令說“周濟?跟著你的那個人?他在哪裡?叫他過來。”
雪鬆說“剛才他就在我身邊呀,我們一起去看司馬兄的時候他就在呢,糟糕!”
王令說“怎麼了?”
雪鬆說“快快快,我們去看看司馬兄!”
且說王令和雪鬆離開了司馬丹的臥房,司馬丹的眼淚就如同滾珠拋玉似的瀉了下來,無言的落淚,訴說著他的不甘,“好一個美如珠玉。”這是說他命不久矣!也對,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想起身,都要掙紮的用儘全身的力氣,還直打晃,沒用極了,站都站不住,還能做什麼呢?還能活多久呢?
把我比作衛階,人家衛階好歹名滿天下,是人儘皆知清談知名士,我算什麼?一個用衝喜續命還失敗了的可憐蟲!風馬牛不相及兩個人,硬生生扯在一起,真真是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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