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丹抿著嘴,笑了笑沒有說話。
肖鋒突然覺的,這司馬丹也是不錯的,光看著就能讓人賞心悅目,父皇對他另眼相待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對司馬丹和雪鬆說“不管怎麼說,我師傅都是長輩,現在他們家人多口雜,貴婦貴女也,不方便的,你們兩個要想躲清淨,我倒是有個好的去處。”
雪鬆心咯噔一下,腹誹道“肖鋒如此不會心大,想讓我們兩個人去住近郊彆苑吧?春天發生的事情他都忘記了?”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隻聽見肖勁說“京城近郊有處皇家彆苑,現在閒著呢,你們兩個可以搬過去。”
司馬丹說“謝謝鋒哥,你真是處處為我們兩個著想,可畢竟家母尚在楊家呢,我搬出去住,實在是不孝,先這樣吧,住在楊少師家,離你這也近些,走動起來也方便些。”
推的合情合理,肖鋒也不便勉強,忙張羅著司馬丹喝湯,言之鑿鑿的說“湯要趁熱喝”。
司馬丹今天早上,在母親那裡生了閒氣,他說身上不舒服也不是假的,喝起湯來有一搭沒一搭,應付的很。
雪鬆對肖鋒說“我們兩個回來了,還沒有見陛下呢,本來也是想著給陛下請安的,可我們兩個是白身,沒有官職,想進皇宮也是不能夠的,希望鋒哥見皇帝的時候,給我們兩個帶個好。”
肖鋒說“好說好說,我老師因為我的事情被罰了,被陛下罷了禮部尚書,現在空有個金紫光祿大夫,集賢大學士,太子少師的空架子,連六參都不是,更不可能日日常參了,他現在就是朔參官,每個月見皇帝的機會是有限的。”
雪鬆說“原來如此呀,我今天還疑惑,楊少師為什麼不著急上朝,而是專門等我們吃飯呢,原來還有此內情啊。”
司馬丹心裡說“太子和楊少師被罰,我們也是都有出力的,現在說這話題不明智。”就轉移話題說“鋒哥,你和禮哥怎麼就配合的這麼天衣無縫呢?”
馬禮見他們說了那麼多,自己都插不上嘴,心裡頭也悶悶的,司馬丹這麼問,他的心頓時活泛起來,興高采烈的說“能夠合作的這麼天衣無縫,也是我們多日磨合的結果,俗話說,熟能生巧呀,你們兩個隻要勤加練習也是可以很熟練的。”
司馬丹來了很大興致,一定要他介紹下具體要如何練習,大家的話題就都轉到舞蹈上。
往回走的馬車上,司馬丹蔫蔫的窩著,閉目養神不說話,雪鬆很無奈的看著他,終於下定決心的說“明天我先回趟邢縣。”
司馬丹聞言轉頭問他“你回邢縣乾什麼?我們不剛剛離開嗎?”
雪鬆說“我讓王兄肖勁他們趕緊處理完手頭的事務,快點來京城。”
司馬丹說“不著急的,他們按部就班為好,既然做了就把事情做漂亮些,你還怕我們兩個應付不來京城的事情。”
雪鬆麵上沒有什麼,心裡卻嘀咕“我不怕彆人,我是怕你,你這吃不下喝不下,心思重重的樣子,我怕你撐不住。”
司馬丹也是心裡了然,拉著雪鬆的手說“我心裡頭一煩,就沒有胃口,吃的少一些沒關係的,強吃傷害更大。走,我們不著急回家,先去你舅舅家裡,畢竟來到京城了不去拜訪他太失禮了。你在他家住了那麼久,你母親喪事也是他幫忙張羅的。”
雪鬆點點頭,心裡說確實應該去看看舅舅,回到京城住彆人家已經讓舅舅很丟臉了,再不上門拜訪自然說不過去了。不管怎麼說,舅舅對母親還是不錯的。
雪鬆和司馬丹買了些拿的出手的禮物,來登崔尚書門了。
崔浩已經下朝回家了,聽說他們兩個來了,也是出門來迎接。
雪鬆居然有點受寵若驚了,自己以前在舅舅家一直是寄居的,謹小慎微,就怕出錯,礙了舅舅眼。好容易考中狀元了,偏偏遇到母親去世這種慘劇,接下來就是被陛下流放,離開舅舅家了。
雪鬆要給舅舅見禮,被崔浩一把拉起,司馬丹趕緊自我介紹說“舅舅您好,我是雪鬆拜把兄弟,我叫司馬丹,第一次登門,請您多多提攜。”
崔浩早就聽說司馬丹名字,知道這是陛下新封的燦然郡主的兒子,也算是皇親國戚了,居然跟著雪鬆叫自己舅舅,這麼說我和陛下倒成了兄弟了,頓時喜氣洋洋神清氣爽。接連說“好好好,快請裡邊做,快請裡邊做。”
三個人攜手進了書房,分賓主落坐,仆人們上了茶,崔浩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回京城的啊。”
司馬丹忙搶著說“我們兩個是昨天回京城的,因為我身子不好,犯了咳疾,就沒敢貿然來府上打擾了,今天好些了,特來拜訪舅舅。”
這話說滴水不漏,崔浩點點了頭說道“前兩天陛下還下令太醫院的人,要給你配藥呢,太醫們沒有見到人,不敢貿然行動,還被陛下批評了呢,你們來到京城,還沒有見過陛下嗎?”
雪鬆說“還沒有見到陛下,舅舅,我們兩個現在是白身,就是想見陛下也沒有門路啊。”
崔浩說“這個不難,明天早朝,我把你們兩個回來消息告訴陛下,他肯定會高興的,都念叨好幾天了,你們怎麼還不來啊。”
雪鬆說“謝謝舅舅,舅舅怎麼沒有見到表哥們呢。”
崔浩說“他們兩個不爭氣,總是遊手好閒,我一怒之下把他們兩個送禁軍了,一是可以鍛煉鍛煉,到底是老大不小了,應該學點安身立命的本事了。二是現在禁軍缺少人手,薛將軍向陛下請求增兵,陛下批準了,調去一部分精銳。這對他們兩個是大好事,沒有這一馬子,就憑著他們這種酒囊飯袋,還能被禁軍給接收了啊。”
司馬丹說“兩個兄長這下決心好好努力了,舅舅,俗話說的好浪子回頭金不換,兩位兄長肯定能大器晚成,能夠入禁軍真是好呀,我也煞是羨慕呀。
司馬丹這話倒是勾起了崔浩的注意,禁不住上下打量司馬丹,他一直當司馬丹是漂亮的小玩意兒,沒有想到這個小東西,對當大兵有這麼大興趣,這是說人不可貌相嗎?
看道舅舅好奇的眼神雪鬆解釋說“舅舅,丹丹家兵書戰策汗牛充棟,他的案頭一直擺放武經七書,他對我們華夏戰史是爛熟於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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