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鬆嘲笑道“你人緣真差,不認識也正常,隱清是楊都指揮使的兒子楊察,是我們這科的第四名,現在在翰林院供職,嗯!我想起來了你名落鬆山了,要不就不聽他這提議了,免得你見到他尷尬。”
他這麼說肖勁的勁頭反而更大了,急吼吼的說“少廢話,名落鬆山怎的的了,至少我去考試了,那小子又什麼提議?”
雪鬆見這麼容易入套,愚鈍的可以呀“隱清說,娶妻後就告彆單身了,不能像以前一樣隨心所欲了,我們應該請你高樂一天,讓你有個美好的懷念吧。”
肖勁點了點頭道“這小子還是有意思的,行吧,既然他有此厚誼,我就成全了他的這份情誼,讓他放手去操辦吧。隻是既然主請我,這賓客名單要經過我許可的。”
雪鬆看他煞有介事的樣子,噗嗤笑出了聲音“人家就是提議下,沒有說要主持操辦這件事呀,你倒是會點將。”
肖勁說“既在河邊望,就有看海心。他有此提議肯定是胸有成竹了,你我都對這種事情不熟悉,他們是操辦過無數次了的,讓他們去做,一可以展現出我對他們的信任,二也是顯示出你的人脈和能量。雪鬆你是個很好的連接器,既然不屬於衙內圈,又不屬於皇室,隻有你才能夠把我們鏈接起來。”
雪鬆聽了他這話,抬手就要捶他“你這話說的怎麼這麼皮裡陽秋的呢,這話裡有話,說我接著你狐假虎威吧。”
肖勁也被他說笑了,讚歎道“到底是狀元郎,這都能聽出來。”
雪鬆怒道“你說的這麼直白,我再聽不出來可不傻了嗎?”
這時候雲兒給他們送茶過來,看他們又打鬨起來,笑道“你們真沒有正行,這說打就打,說鬨就鬨,口渴了吧,快來喝水。”
雪鬆見了她問道“聽說丹丹今天一直等著我的消息,可還好。”
雲兒低聲說道“還行吧,司馬哥哥一心急,吃下去的東西喝下去藥就都嘔了出來,大夫大爺說不要硬吃了,休息下。”
雪鬆聽她這麼說,才想到自己回來的時候肖勁麵色不善也是事出有因的。訕訕的說“真對不雲兒,是我考慮不周,今天我應該帶著雨墨去的,可以早點打發他回來向你們傳遞消息,我去看看丹丹。”
肖勁拉住他道“行了,明天在去吧,現在他睡著了,你彆去吵他了。雪鬆你厲害呀,丹丹對你的事情最上心了。”
雪鬆說“你可拉倒吧,他對你的事情不上心?唉,現在他的心脈那麼弱,能夠萬事不動心,也許還能好的快一些。”
肖勁點了點頭,又看了雲兒一眼道“無名今天跟我說,丹丹說了隻要雲兒敢嫁,他就敢娶,妹妹恭喜你呀。”
這當著雪鬆的麵兒呢,雲兒自然騷的臉紅到了耳根,嘴裡說了一句“討厭”,像個受驚梅花鹿一樣,逃走了。
雪鬆歎了一口氣道“一切都是命,萬般不由人,看來丹丹這個駙馬都尉是跑不了了。”
肖勁問道“當駙馬都尉不好嗎?”
雪鬆白了他一眼道“好!你去問問你的準嶽父,看看這駙馬都尉有多好?”
肖勁說“好吧,等抽空我去問問。”
雪鬆又聽的氣結了,心裡說,真正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呀,對於自己不關心的事情一丁一點兒的也不走腦不走心。
皇帝親上田家,自然是天大的恩典,一個個的拚命巴結著,更有上了年紀的人介紹著田豐小時候的趣事,肖統聽的不亦樂乎,雪鬆跟的煩悶無比。這就是所謂的人情世故吧,在這一派和諧氣氛裡頭,雪鬆總覺的自己是個局外人,如此的不搭,席間皇帝更是賞賜十萬兩白銀,作為雪鬆認祖歸宗捐資”用於修繕祖宅和家族學堂。
田家人自然千恩萬謝,把昨天表演的節目又重新表演了一遍,這次是在禦前現藝,表演的更加賣力了。
確是雪鬆昨天畫的畫得到了皇帝的高度讚揚,昨天那些對雪鬆畫畫心裡有氣的族老們,今天倒是一個個都不吝誇獎。彆說雪鬆了就是田文都忍不住做惡心的嘴臉。皇帝倒是喜滋滋聽著眾人的誇獎,見誇的差不多了就交代道“雪鬆如此出息,朕也不怕九泉之下在見玉郎了,玉郎是朕的結義兄長,他既然不在了,朕就替他做主,將王石的女兒王雪梅指婚給雪鬆,雪鬆雪梅一起長大,正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如此一來既可以讓雪鬆報答王石的養育之恩,有可以讓雪梅有個好歸宿,真可謂是一舉兩得。”
皇帝如此不顧禮法的胡說八道,田家人就是覺的不妥當,也都紛紛附和道“皇上聖明,這真是兩全其美四角俱全的好辦法,玉郎地下有知,必當含笑九泉呀。”“陛下重情重義,真乃人君典範呀。”“陛下如此厚恩,田氏家族合族上下都與有榮焉呀。”
行,不用吃飯了,光聽說話就能聽飽了。真真是俗話說的好呀,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呀,雪鬆想著我和娘親在黃鶴樓上獻藝的時候,你們個個都在哪裡呢?現在都與有榮焉了,早兒不是有多遠躲多遠,就怕我們臟了門楣嗎?
田文也同情雪鬆不自在,因此上對皇帝和父親說“陛下,父親,我請雪鬆去看看家族傳承下來字畫可好。”
皇帝之前沒有見過他,仔細打量一下這個田文斯斯文文的,品相不錯,又正在興頭上就對著田嬰說“愛卿家裡也是有龍駒鳳雛呀,假以時日定能雛鳳清於老鳳聲呀。”
田嬰趕緊磕頭謝恩道“陛下謬讚了,小兒確實資質尚可,因為家父前兩年去世,小兒因為要為祖父守孝,就沒有參加本科的科舉,百家還不過來謝過陛下誇獎。”
田文見他爹撲通跪下,正猶豫要不要也跟著跪呢,可偷眼看到雪鬆不屑的表情,就越發昂首挺胸起來,這不爭饅頭還要爭口氣呢。
現在爹爹叫他謝恩,他也故作鎮定的,長躬掃地,並沒有磕頭如搗蒜。
人就是賤皮子,他越是如此,皇帝越發覺的這個小夥子不錯,倒是比田嬰更像田家人,有著田豐當年的錚錚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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