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詩連連點頭,“太後英明呀,太後英明呀!那個燦然郡主,不光享受了屬於太後您的尊崇,還對太後您非常不敬,就因為她如此不把您放心上,她那個兒子更是沒有把您當一回事。
臣聽宮裡的內人、中貴說,有了什麼好東西,皇帝陛下不是先孝敬您,而是派人送榮國公府跟郡主府。
有時候東西多了吃不下了,公主和郡主就會送給彆的皇親國戚或者宰執大臣!
內人問公主為何不先送給太後娘娘呢?這樣也可儘儘孝心呀。
可公主說駙馬不讓送,說這些東西陛下既然沒有孝敬太後,我們去送就屬於水大沒過船了。”
太後越聽越生氣,不自覺就攥緊了拳頭道“真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寧肯送不相乾外人也不給哀家嘗一絲一毫。”
杜詩繼續煽風點火道“臣不敢欺瞞,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呀,太後娘娘您也知道,那駙馬爺一向脾胃孱弱,很多東西是不能夠吃的。
可皇帝陛下就像中了魔一樣,但凡有點進貢的,不管什麼種類,都是像獻寶似的派人顛顛的捧了去。
人家看不上眼,給退回來無數次呀!
咱不說彆的,就是您親弟弟進皇宮哪一次不是腿著!
咱們駙馬爺可走過一次?次次都有親賜的肩輿接送,咱皇帝陛下就怕累到了他。
就是這麼含到嘴裡怕化了,捧到手裡怕嚇了,小心翼翼的珍惜著,人家還動不動就生氣了。
不是犯了喘,就是胸口憋悶,時不時的稱病不朝。
每當這時咱們陛下那黯然神傷的樣子,我瞅著都心疼,可是被人家拿捏住了呀!”
太後氣的不會說彆的就會說“真是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杜詩心裡那個美呀,又指著太後衣服說“太後娘娘,您這身衣服也是有年頭了,陛下可有送您過新衣服?
對駙馬,卻是每換一季賞賜不下百領呀!郡主也沒少送啊!”
太後已經不走了,插著腰道“肝疼,呃、肝疼,老身怎麼這麼命苦呀!
遇到如此奇葩的丈夫不說,兒子比他爹更過分!
那個司馬丹是藥罐子裡泡大的,風吹吹就病的死德行,再好看能活幾年?
也值得陛下如此上心,氣死老身,氣死老身了。”
都不叫哀家了,叫起來老身了!
杜詩心裡說“行了,彆在拱火了,太後娘娘要是氣的背過氣去,這好戲就沒得演了。”
因此轉換話題道“娘娘呀,現在太上皇、皇上都不在,正是您報仇的好機會呀!
我要是您,先大耳刮抽崔月兒這老太婆,揍一頓再問問她,怎麼養的兒子?能不能要點臉呀!”
太後娘娘也是被氣瘋了,居然就信了杜大參的拱火,真殺到興慶宮去。
到了門口更來氣了,這院子彆人都來的,就我堂堂太上皇的發妻沒有詔命不得前來,真真是欺負死人了,欺負死人了。
因此心中的火氣更旺盛了,她闖了進去,可是找了一圈就見到三個孩子,沒有找到一個大人,真真是一拳打到了麵缸裡。
太後惡狠狠的問“怎麼就你們幾個人,其他大人呢?”
雲錦思錦丸子都被太後娘娘這凶巴巴表情嚇住了,因此都沒有敢搭腔。
現在太後發問了,雲錦行了禮,“回太後娘娘,我爹爹把我娘親拽走了,楊蕙嬸嬸是被恤嫠孤會的人請走的,現在就我們在,沒有大人!”
太後繼續問道“崔月兒呢,她去哪裡了。”
思錦也行了個禮道“姥姥去長公主家了,是長公主派人通知,姥姥給舅媽求的寄名福今兒送到了,給舅舅點長明燈事情也有準信,因此姥姥就過去了。”
各位看官要問了,求寄名福點長明燈為何不在興慶宮辦理,為何要托長公主幫忙呢,無他,因為肖統。
當年母親生病的時候,肖統也曾經求助於長明燈,沒有靈驗,母親該走還是走了。
從那以後肖統就不信了這玩意兒,他的興慶宮也不許有這些東西。
他雖然不信了佛道了,可他卻信那些神漢大仙。
崔月兒也是因為司馬丹這兩口子結婚這麼久一直沒有孩子,所以病急亂投醫,更兼著這些年跟肖瑩關係不錯。
肖瑩是雲兒的親姑姑,也是希望侄女能夠平安順遂的,因此也很儘心儘力的給張羅這些事情。
就這麼好死不死的,太後娘娘來到長公主府發癲,燦然郡主號喪起來沒完沒了。
就說何晏把太後讓到了正堂,太後也不說肝疼了,一臉好奇的問道“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讓哀家看看!”
得,看來今天是要破財了,太後娘娘老了老了,越發財迷起來了。
要起東西來,也不顧什麼臉麵不臉麵的,這前些年也不這樣呀!
何晏一邊肉痛的拿出自己那些收藏,一邊在心裡嘀咕著,跟太後娘娘一比,自己娘親還真真是不錯的,至少一直保持了長公主的體麵。
何晏一邊忍痛放血,一邊詢問著事情的經過,當弄明白杜大參的作用,心裡更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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