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分明就是顛倒黑白!
薑童非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些平時和藹可親的親戚,卻在父親出現時全都變成豺狼虎豹,好可怕。
人心真的很可怕。
“手機還我,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拿著她手機的大伯冷笑一聲,“是吧,不知道小侄女你想怎樣不客氣!”
薑崇明現在重傷不醒,剛剛醫生已經說過了,這樣的傷勢,恐怕凶多吉少,薑童非不過是個孤女,什麼都不會,還能翻了天不成!
眼看著父親的血越流越多,氣息也越來越弱,薑童非慌了。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非非。”
她猛地回頭,周硯南出現在身後,朝她走了過來,“你們在乾嘛。”
在最孤立無援的時候看到認識的人,薑童非眼眶一紅,眼淚幾乎落下來。
周硯南一慌,趕緊上前,“怎麼了?”
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我爸爸……他受了很重的傷,怎麼辦。”
周硯南就是聽說薑崇明車禍受傷,才匆匆趕過來的,聞言朝著移動病床看了一眼,鮮紅已經染紅白色的床單和被子,地上也積攢了一灘血,可見他傷得有多重。
“為什麼還沒進手術室!”
薑童非聲音有些顫抖,“他們不讓我爸爸進手術室,說要爸爸簽什麼協議,而且這個醫院跟他們是一夥的,硯南,我想給爸爸轉院,你能不能幫幫我。”
她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周硯南一個南城人,竟然求助到他頭上。
周硯南冷眼掃過,看著這一張張貪婪的麵孔,瞬間明白過來。
豪門這種醃臢事,他見得多了,比這些人吃相更難看的都見過。
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嗬。
薑崇明剛出車禍,薑童非這個繼承人也還活生生地站在這裡,這些就已經打起了薑氏集團的主意,真是夠可以的。
“彆怕。”他心疼地握了握薑童非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冰冷得可怕。
沒有一絲溫度。
還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周硯南心臟狠狠揪緊,“我馬上給你爸爸安排轉院,沒事的,彆怕。”
被他溫柔的話語安慰著,薑童非慌亂的忙,奇跡般安定下來。
他趕緊拿出電話,撥打出去。
周圍的人見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警惕。
薑家大伯上前一步,“你是誰?我們薑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就是,多管閒事,哪來的臭小子!”
“薑童非,看你都在外麵認識了一些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你爸現在的情況是能胡鬨的嗎,現在轉院你是想害死你爸嗎,我看你跟這個男人是一夥的,都想你爸爸死!”
薑童非氣得胸膛起伏,上前一步就想動手。
她沒有南晚那麼聰明的腦子,彆人得罪她的時候,不會那些彎彎繞繞,都是直接動手。
周硯南還在打電話,留意到她的動作,握著她的手微微用力,阻止了她的動作。
薑童非看了過來,周硯南朝著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