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哪裡來的食材？”
“給一樓的老奶奶幫忙，她送的。”灰雀笑了笑，無聲地詢問她們可不可以進去聊。
洛寧倒是沒什麼意見，讓開了位置。
朱玫沒有說什麼，率先坐在了洛寧的身旁，將手裡的飯盒一一展開在洛寧麵前，又準備幫她盛飯。
“一點點就行了，我就嘗嘗味道。”洛寧揉了揉才吃飽不久的肚子，歎了口氣。
“不是很餓嗎？”朱玫不理解，沒有表情的臉上帶著不易察覺的疑惑、茫然和緊張。
寧寧是不是不喜歡吃她做的飯菜。
她好久沒做飯，手藝是有些生疏了。
看來以後要多加練習，等寧寧以後再餓的時候，隨時做給她吃。
“剛剛吃過了。”洛寧打了個哈欠，她有些沒睡飽。
明明早上已經睡了很長時間，怎麼還是這麼能睡。
“對麵的小女孩給我送了飯菜。”
洛寧沒有什麼隱瞞，當然更多的是覺得沒必要，懶得隱瞞什麼。
朱玫一看就是那種闖關老手，知道的消息越多，闖關越快。
她還準備吃吃喝喝，睡覺躺贏來著。
“你清楚對麵的情況嗎？”朱玫放輕了聲音詢問，生怕嚇著洛寧似的。
聽得作為隊員的飛燕和灰雀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不清楚……”洛寧夾了一口菜細細品味。“就看見住了一個膽小謹慎的小姑娘……”
隨即，她將昨天晚上，以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順便說了自己的猜測。
“我從我們對麵那裡也聽說了一些。”朱玫見洛寧嘗了菜之後，眉眼舒展，就放下心來。
喜歡吃就好。
觀察完洛寧吃完每道菜的神色，朱玫將她最喜歡的菜十分自然地放到洛寧麵前。
神色卻十分嚴肅地說著她們打聽到的消息。
“我們對麵住的是一對中年夫妻，和我們接觸的是妻子。從她的描述中，四零一住的是一對姐妹。妹妹還在念書，膽小怕人，平時除了上下學，基本上見不到，姐姐……”
朱玫說到這裡，皺了皺眉頭。
“姐姐早早地就輟了學，為了賺錢，從事的是酒肉工作，還經常勾引她老公。”
原話是，那個小婊子，乾的就是見不得人的皮肉活，沒男人就活不下去，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還勾引他老公，就是個賤人。
“哦……”洛寧吃了幾口飯菜，有些撐。
她無奈地揉了揉肚子，望向碗裡的飯犯難。
“吃不下就彆吃了，免得難受。”朱玫第一時間拿過洛寧麵前的碗，將剩飯全都倒進自己的碗中，還不忘記給洛寧分享信息。“現在是暑假，對麵的小孩沒上學也正常。”
“哦……”洛寧對於對麵姐妹倆的信息顯得興致缺缺。
碗裡的飯沒了，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繼續攤在躺椅上曬太陽。
朱玫見到憑空出現的躺椅，什麼也沒說，也不再和灰雀、飛燕討論信息，甚至夾菜和吃飯都放輕了聲音。
察覺到洛寧睡著了。
三人小心翼翼地將碗筷收起來，帶到樓下清洗。
朱玫臨走的時候，甚至找了一件毯子蓋在洛寧的肚子上。
陽光下，她看著洛寧熟睡時恬靜的臉龐，眼底隱隱有淚光閃爍。
如果，她的妹妹在，是不是也可以在她的庇護下，這樣無憂無慮地活著，就算在深淵裡，也不用擔心生命危險。
因為，作為姐姐，永遠都會無條件地將妹妹護在身後。
三人悄無聲息地離開，在門關上的一瞬間，洛寧睜開眼，朝著門口瞥了一眼，捏了捏蓋在身上的毯子，再次閉上眼睛，無聲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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