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目光躍過宋易安的肩膀，竟看到了人群中的許溪。
她正用那種錯愕的眼神望著他，瞳孔輕顫。
傅斯寒咬緊牙關，眸光中的戾氣一點點消散乾淨，最後收回了目光。
她全看到了吧？
自己這暴力又瘋狂的一麵……
宋易安連忙把章昊扶了起來。
也不知是傅斯寒時間把控得好，還是章昊命大，他吐了幾口水之後，開始大口喘息。
胸腔起起伏伏，劇烈的咳嗽。
幸好人還活著。
“傅斯寒！你這是殺人！”宋易安眉心擰緊，黑著臉嗬斥。
“哦？他死了嗎？”傅斯寒唇角挑起，眼神輕蔑：“我瞧著還活得好好的呢。”
宋易安被他噎住：“他差點兒溺死！”
“這麼脆弱啊……”傅斯寒漫不經心地嗤笑：“我隻是幫他清理一下腦子裡的黃色廢料，也不知道洗乾淨沒有。”
說完，他轉頭看向麵色慘白、狼狽不堪的章昊，輕飄飄地反問了一句：“是吧？”
章昊嚇得瞳孔放大，鼻腔口腔中還有殘存的冷水，連呼吸都異常艱難。
他緩了半晌，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活下來了！
剛才那瀕死的感覺，他恐怕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章昊大口喘息著，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見周圍人數眾多，惱怒與氣憤又占了上風。
“小兔崽子！我招你惹你了！我又沒和你說話，你他媽管什麼閒事兒！”
傅斯寒麵無表情地橫了他一眼，章昊那剛竄起來的囂張氣焰頓時熄滅。
鼻腔進水的感覺還清晰地記錄在腦海中，他竟然不敢再多說一句。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如果他再敢嗆聲，對方絕對會再次把他的腦袋塞進水池中。
傅斯寒輕嗤一聲，慢條斯理地重新洗了手，隨後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擦拭著手指。
做完一切，他才居高臨下地望著章昊，目光冰冷陰鷙。
“你應該感到幸運，我可是很多年不打人了。”
“換成十年前，我直接廢了你的作案工具。”
章昊嚇得瑟縮了一下，雙腿下意識夾緊。
宋易安扶起章昊，見自己公司的大客戶被欺負成這樣，再加上他本來就對傅斯寒不滿，此刻忍不住為章昊發聲：
“傅斯寒，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還以為自己是小混混嗎？動不動就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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