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不以為意:“多大點兒事啊,去什麼醫院。”
許溪聽他說得這樣隨意,竟有一點兒生氣:“最近流感很多,不去醫院怎麼能確認是著涼還是病毒感冒?怎麼對症下藥?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吧!”
許溪數落完一通,忽然意識到自己這些話好像有點兒嚴厲了。
電話那端果然沉默下來。
她心裡有些沒譜兒,自己語氣不太好,傅斯寒會不會生氣?
她正琢磨著如何把話拉回來,卻聽對麵沉聲笑了,聲音雖然低啞,卻帶著一貫的懶散。
“小溪溪,你是在關心我嗎?”
許溪臉頰驀地發燙,下意識回了句:“彆這麼叫我。”
“那叫什麼?”傅斯寒輕咳了兩聲,繼續悠哉悠哉地反問:“溪溪寶貝?小寶貝?溪寶?還是……我也叫您溪姐?”
他語速緩慢,又帶著幾分調侃,每個稱呼都像是翹起來的小貓尾巴,在她心上無形的撩撥,掃得她心弦輕顫。
許溪麵紅耳赤,想說他幾句,可怕他再說什麼更渾的話。
這人真是沒個正經……
“不逗你了。”傅斯寒咳嗽了兩聲,聲音明顯有些疲憊。
“給我發個定位好嗎?”
許溪:“發定位做什麼?”
傅斯寒輕聲慢語地回答:“我問過沈星顏,她隻說外婆住在裕水村,我導航到了附近,卻不知道怎麼繼續走了。”
“你來找我了?”許溪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傅斯寒笑:“嗯,你之前答應過,要帶我來外婆家玩的,我剛好有時間,就不請自來了。”
“可你還生著病呢!”許溪脫口而出。
她從海城坐火車再轉客車,回來一次還要耗費幾個小時呢,他這拖著生病的身體,還要開車過來?瘋了嗎?
傅斯寒一愣,聲音都緩慢了幾分:“哦,抱歉,我忘記了。說不定會傳染你們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溪著急解釋:“我是怕你太累了,還要生病開車,多危險啊。”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瞬,傅斯寒才語氣認真地開口:
“我隻是有些話想和你說,當麵說。”
“實在是……太著急了,所以就過來了。”
傅斯寒抬手按著眉心,隻覺得頭有些暈,身體也開始隱隱發熱。
隻好降下車窗,透了口氣。
他連續三天加班到深夜,就是為了能處理完所有工作,儘快見到許溪。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覺得一天見不到她,聽不見她的聲音,就會心神不寧。
人,果然都是貪婪的。
以前,他覺得隻要遠遠地看她一眼就很好了,看到她開心幸福,他就知足了;
可沒想到,他們有生之年,居然還能重逢。
她會用清透溫軟的嗓音叫他的名字,會眉眼彎彎地看著他笑,會和他坐在一起吃飯,會揪著他的襯衫哭得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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