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太涼了,你自己坐著吧。”
許溪板著臉想要抽回手,卻見他笑容邪氣又無辜:
“不,我也要回去。”嘴上這麼說,他卻不肯放手。
許溪無奈地瞪著他,他卻笑得一臉燦爛:
“小溪溪,拉我一把,我腿麻了……”
許溪無奈地咬了咬牙。
兩人對視片刻,許溪敗下陣來,隻好稍稍用力,打算把傅斯寒拉起來。
哪知道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一點兒力氣也不用,她不但沒把他拉起來,自己反倒險些被他扯進懷裡。
許溪踉蹌了一下,伸手抵住他肩膀才站穩。
可那欠揍的聲音卻又在頭頂響起:
“小溪溪,我記得你力氣很大的啊……這是沒吃飯餓的嗎?”
許溪抬眸,望著麵前這張笑意盎然的欠揍模樣,暗暗磨牙。
他總是有這樣的本事,前一秒惹得你感動,讓你心疼,可下一秒,卻想一巴掌把他拍飛……
許溪想也不想的,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幾乎是脫口而出:
“再胡說,我就打你了!”
傅斯寒卻笑得更歡,道歉速度極快:
“好好好,不和你鬨了。”
“不過,你打得我好疼啊……”
許溪:“……”
她那無處安放的怒火……
不過被傅斯寒這麼一鬨,剛才的低沉氣氛轉好了許多。
許溪見他始終頂著一張笑臉,實在無力和他再較真兒。
腦海中忽然想起傅芸伊對她說的那個故事。
暴雨的夜晚,傅斯寒等著一個姑娘,等了一整晚。
她又想起他曾說過,離開之前寫給自己的信。
一時間,一個念頭忽然浮了出來。
許溪垂眸望著傅斯寒,忽然出聲詢問:
“那年你寫給我的信,是想和我見麵嗎?”
傅斯寒唇角笑意一頓,目光深深,沒有立刻回答。
許溪見他沉默不語,已經全部明白了。
心中又酸又軟又心疼。
“然後你就在雨裡等了一整夜,等到生病發燒許多天,然後心灰意冷地離開?”
傅斯寒語氣淡淡地反問:“傅芸伊告訴你的?”
許溪不答,順勢坐在他身旁。
“那封信你交給誰了?”
傅斯寒:“就放到你的課桌裡了,夾在語文書裡麵。”
許溪沒再說話,她本以為這封信是被誰截住了,沒交到她手裡。
聽他這樣說,動手腳的人就太多了。
說不定也是她拿書的時候不小心弄丟的。
從而陰錯陽差,發生了那些事。
不等她多想,傅斯寒聲音幽幽地反問:
“小溪,如果當時看到了那封信,你……會和我見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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