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威脅你!”宋易安聲音有些焦躁:“我昨天去看過你爸,他情況很不好。如果他真有什麼不測,你肯定會後悔的!”
“宋易安,你是真不記得他這些年對我、對我媽、對我外婆做過什麼了是嗎?”
許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氣犀利:
“還是說,你隻是害怕你爺爺發火?所以即便你知道許大海是什麼樣子,還是要順著他,就為了討你爺爺的歡心,保住你現在的地位?”
許溪一針見血地戳穿了他的心思。
宋易安張口結舌半晌,卻找不到一句話反駁。
確實,若不是因為爺爺護著許大海那個人渣,他恐怕是第一個跳出來收拾他的。
可他能怎麼辦?
那個人渣終究救過爺爺的命,他怎麼能不顧爺爺的意願呢?
他隻能一次又一次明裡暗裡給許大海塞錢,就為了能讓許溪好過一些。
他已經竭儘所能地保持雙方平衡了,他還能怎樣?
這次許大海莫名其妙被人打成重傷,又查不到下黑手的人。
爺爺對他已經很不滿了,又因為許溪這個親生女兒始終不露麵,更是罵她不孝順,讓他押也要把許溪押回來,讓她到許大海病床前儘孝。
他實在是沒辦法了,並不是想要逼她或是威脅她。
“你怎麼能這樣想我?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宋易安聲音疲憊,甚至有些委屈:
“我剛剛病愈,就開車幾百公裡來接你回去。海城連著下了幾天的雨,高速路上視線受阻,兩旁山體很容易滑坡的,這一路究竟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你為什麼連一點點的感動都沒有?反而還要懷疑我對你的良苦用心呢?”
宋易安隻覺得委屈極了,他不明白許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
以前她可從不會說這樣薄情的話,更不會做出這樣絕情的事來。
看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和傅斯寒那種人相處久了,竟變得這麼冷血無情!
許溪聽到這些話卻愣了一下。
可她並不是因為宋易安的所作所為感動,而是想到了身旁的男人。
她隻知道傅斯寒是帶病開了一夜的車過來,卻不知道這一路他經曆了什麼。
因為他什麼都沒說。
許溪下意識轉頭看向傅斯寒,卻對上他滿不在乎的笑。
她收回視線,輕輕咬了一下嘴唇,對著話筒冷漠回懟:
“宋易安,我沒讓你來接我,也沒讓你做這種危險的事,你隻是想自我感動罷了。”
“彆再道德綁架了,我不可能因為你辛苦來這麼一趟,就感動得一塌糊塗,忘了初衷。”
“按你這種邏輯,如果每個男人都來這麼一次,我是不是就要娶三妻四妾了?”
宋易安被懟得無話可說,胸口劇烈起伏,可卻聽許溪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