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眸光一沉,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鄭鈺,目光若有所思。
許溪看向鄭鈺,見對方神態自若,笑容可掬,並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樣子。
她也就沒多想,彎了彎唇,對眾人說道:
“讓長輩們這樣操勞,實在是太過意不去了。”
傅敬森微笑:“彆聽你二嬸這樣說,她才是最不喜歡清淡的那個!都是因為要顧著我的身體,家裡上上下下都跟著吃什麼營養餐,我說了不用,他們偏不聽,就由著他們去了。”
“其實人的壽命和吃什麼關係不大,隻要舒心快樂,就能活得長久。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您說得對。”許溪笑著點頭:“都說‘相由心生’,您心善,有福相,再加上平日裡注意飲食保養,肯定會健康長壽的。”
一番話說得傅敬森心中愉悅,開懷大笑:“你這孩子真是會說話,每句都說在我的心坎兒上了。”
傅斯寒見縫插針的顯擺:“所以說我眼光好呢。”
說完轉頭看向許溪,眼中滿滿的都是寵溺:“運氣也好。”
傅月瑤托著腮看著對麵的兩個人,嘿嘿笑著:“就是呢!大嫂長得漂亮,性子也好,親切隨和,又會說話,比那個……”
“瑤瑤。”傅敬森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去叫你二哥過來,家裡來了貴客,居然到現在都不露麵,太失禮了吧?”
傅月瑤連忙閉上了嘴,剛想站起身,卻被身旁的鄭鈺拉住。
鄭鈺臉色不太自然,對傅敬森解釋道:
“爸,小遠他有個朋友住院了,一大早就出門去探望,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
傅敬森點了點頭,不等他再說什麼,卻聽傅斯寒輕笑一聲。
“這事兒我倒是聽說了,他那個朋友好像和薑家小兒子因為爭一個坐台小姐打起來了,打得頭破血流的,警察都來了。”
“薑少爺被打斷了兩根肋骨,送進了醫院,他那個朋友也被砸破了腦袋,聽說血流了一地,連人家包房的地毯都染紅了。”
傅斯寒說得繪聲繪色,可眾人聽完,臉色卻越來越嚴肅。
哦,隻有傅月瑤聽得起勁兒,要不是家裡規矩多,她恨不得搬著椅子湊過去讓大哥展開再講講。
傅斯寒懶散地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望著鄭鈺:
“二嬸,您可得好好引導引導兒子,他年紀還小,可彆讓那些狐朋狗友連累,讓他誤入歧途啊。家裡的雜事如果太多,就找個人幫您分擔分擔,免得因為這些瑣事,耽擱了二弟的前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鄭鈺神色有些尷尬,可還維持著端莊,聞言訕訕道:
“小寒說得對,我確實是因為家裡事多,忽略了小遠,竟不知道他交了那些不好的朋友。”
傅斯寒挑唇笑笑,湊到許溪耳畔,用僅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向她解釋:
“被打斷肋骨的那個,就是薑家小兒子薑禹城,之前你在清木灣不是還和他打賭來著嗎?還不到一個月呢,他就被女朋友綠了,聽說那姑娘和兩個牛郎開房時被他發現了,他當時想要動手打人。
“那姑娘卻是個硬茬子,當眾嘲笑他技不如人,要和他分手。薑禹城氣得吐血,這段時間都被人笑慘了,都傳他隻是嘴上功夫了得,到了床上,連牛郎都比不上……”
許溪錯愕,沒想到自己當時隨口打的賭居然成真了。
她倒是真想瞧瞧薑禹城被綠之後的那張臉,還會不會和平時一樣囂張傲慢。
不過……
“你怎麼知道我和他打了賭?”許溪小聲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