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國外留學的那幾年,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不僅沒好好吃飯,還得了胃病。
所以在他回國之後,她開始精心照料他的飲食。
為了讓他營養均衡,她這兩年沒少花費心思。
增重是沒見到效果,好歹一日三餐正常了,他的胃病也控製住了。
不過此時,看著麵前這張疲憊倦怠的麵孔,許溪猜到:他肯定又開始不管不顧地“糟蹋”自己的身體了。
但這已經與她無關了。
許溪示意宋易安坐在對麵,也沒過多客套什麼,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想知道三年前那起車禍的全部細節。”
宋易安微微一愣,下意識問道:“為什麼想知道那些?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許溪搖頭:“我當時稀裡糊塗的,醒來時都已經過了七天。很多事你都替我處理好了,我也就沒多問什麼。可我現在想知道,那次事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宋易安見她神情嚴肅認真,終是點了點頭,把當時的一切重新講了一遍,最後如實道:
“調查之後發現,那次的車禍確實是一場意外。貨車司機疲勞駕駛,撞到你們之前一直在打瞌睡。幸好最後你們都沒事,那個貨車司機沒有被判刑,隻是罰了一筆賠償金。”
許溪又問:“你認識那個司機嗎?”
宋易安搖頭。
他心思敏銳,立刻捕捉到了一絲異樣:“為什麼這樣問?你是在哪兒見過那個司機了?”
他太警覺了,許溪並不願和他多說,搖了搖頭。
“我隻是看到了一場車禍,才忽然想起了當年的事。”
宋易安將信將疑,他似乎也想起了什麼,又說:
“說來也挺巧的,那個貨車司機正要去我們玩牌的賭場送貨,賭場老板認得他,當時還特意向我求情,說那司機身世挺可憐的,也沒什麼錢,希望我手下留情,彆把他送進去。”
宋易安歎氣:“幸好你沒出什麼事,否則就算天王老子來求情,我也要讓他們陪葬!”
他語氣狠厲,許溪卻不為所動:“如果他真是無辜的,那確實不應該趕儘殺絕。”
“小溪……”宋易安望著許溪清冷安靜的眉眼,聲音忽然軟了幾分。
“我很高興,你能重新和我講話。”
許溪抬眼皮看了他一眼,不語。
宋易安繼續又說:“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也不奢求你的諒解,畢竟我錯得太多、太離譜了。但我會努力讓你慢慢消氣的,隻希望今後我們還能像朋友一樣,你偶爾和我說幾句話,我就很滿足了……”
麵對這樣低聲下氣的宋易安,許溪心裡其實挺複雜的。
宋易安確實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惜委曲求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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