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手被抓著生疼,麵部表情變得扭曲,“你!”
遲牧野手勁稍稍用力,直勾勾盯著何父的臉,陰寒的聲音緩緩從齒間瀉出,麵上帶著涼涼的笑意,“我這人,脾氣一般,兩位若是一二再而三,張嘴就亂輸出。就彆怪我,不顧什麼尊老了。”說罷,便鬆了手。
“哪來的混小子!”何父整個人狼狽跌坐在地上,氣的頭發都差點豎起來。
“我姓遲。”遲牧野撚了撚指腹,冷眼睨著他,“給我家寶寶,道歉。”
若不是看在這對夫妻,還是何知暖跟何潤成的親生父母,他是沒那麼多耐心在這邊,跟他比比賴賴,早用非常手段了處理了。
何父指著孟北梔的臉,“她憑什麼……”
“道歉!”遲牧野眉頭緊鎖,指節關節哢哢作響,仿佛隨時可以把一切擊碎。
何母到底是做了功課的人,拉著丈夫低頭耳語,“他是,遲老的外孫……彆……搞得太難看。”
何父臉色大變,內心憋屈的很,緩了口氣,“好好好,是我們話說重了,抱歉。但是我們的家事,還是請兩位不要插手。沒想到遲少爺跟我們小暖關係那麼好。”
“對不起啊,遲少爺,沒想到你跟我們知暖是好朋友。”何母堪比變臉大師,迅速換上一副諂媚的口氣。
何知暖一張臉漲紅,羞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彆人,彆人是替小梔撐腰,你們彆亂攀關係。”
遲牧野冷嗬一聲,“跟梔梔道歉,不是我,何夫人。”
何母嘴角抽了抽,不甘不願,“這位小姑娘應該也不會同阿姨置氣吧。”
言外之意,道歉是不會道的。
希望你懂事點把這篇翻過去。
畢竟孟北梔看上去就很好說話,一副受氣包的樣子。
“不好意思,我!很!生!氣!畢竟我不是野種,而且我憑我的能力,考上的大學,賺乾乾淨淨的錢,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我也沒什麼好覺得羞恥的。何況,跟我喜歡的人要怎麼樣,也不需要何夫人來點評一二。你說的話,我已經錄音了,如果你不道歉。我不介意,我們雙方請律師好好談一談,也不知道故意誹謗,汙蔑他人,需要承擔什麼樣的罪責呢?你這樣的豪門太太,也不希望外界聽到什麼閒言碎語,說您素質不佳吧?”孟北梔昂起頭,心平氣和地說完了這一席話。
何母氣的胸脯起伏,“你,你,非要鬨成這樣?”
孟北梔歪頭,感覺有點好笑看著她,“難道不是您先開口傷害我的嗎?我不過是陪好朋友回家,什麼也沒做,被胡亂羞辱一通,誰還沒點脾氣了,對不對,何夫人?”
何知暖一下子恍惚以為poppy上身,但poppy說話肯定不會那麼客客氣氣。
果然小梔,真的成長了。
“道歉吧,何夫人,我受得起。”孟北梔微笑看著她。
遲牧野適時站在她身後,宛如撐腰一般。
何母咬牙切齒道了歉。
何知暖順勢提要求,“放我哥出來!”
何父厲聲拒絕,“不行!放他出去跟那個人亂搞嗎?”
何知暖氣不打一處來,“你關著他,他工作怎麼辦?他的工作性質,又怎麼可能不需要跟外界交流,領導找他怎麼辦?要毀了他的愛情,還想毀了他的事業嗎?等等萬一他急著出來,從樓上跳下來,但凡有個磕碰!你們就且等著後悔去吧!”
何家夫妻聽得心驚膽戰,再三做了心理鬥爭,何潤成還是被放了出來。
四個人一起離開了何家,遲牧野同何潤成在一旁神神秘秘的說話,姐妹花也沒上去插嘴。
孟北梔小聲安慰著何知暖,何知暖歎了口氣,“希望彆再出什麼岔子了,林溪還不知道這事吧?”
“嗯,還沒跟他說,不過有些話還是你哥跟他說比較合適。”孟北梔回答。
“嗯,也是,小情侶的事情關起門來自己談。”何知暖目光幽幽看著他們,“感覺你們家遲少爺,在給我哥出謀劃策,他們在那邊說了好久。”
孟北梔看著兩個男人,友好地握了下手,好像真如同何知暖猜的那樣。
沒過多久,何潤成走到姐妹花麵前,“小梔今天讓你看笑話了,麻煩你跟牧野了。”
“沒事的,林溪是我弟弟嘛,知暖又是我好姐妹,我們算是自家人,不用那麼客氣。”孟北梔溫和一笑。
“好,改天請你們吃飯。”何潤成禮貌回話,“知暖,哥送你回家。”
何知暖點了下頭,“那你晚上住哪裡?”
何潤成回答,“我一會去找溪溪。”
遲牧野一手攬過孟北梔的肩膀,“那梔梔,我就帶走了,再見。”
兩人上了車,遲牧野唇角微漾,“今天很厲害哦,還挺會說的。”
“你在誇我嗎?可能是有你在,我有膽氣,狐假虎威。”孟北梔扣好安全帶,賣了個俏皮話。
“懟人的是你,我也沒什麼作用,我們梔梔越來越棒了。”遲牧野伸出個拳頭展示在她麵前,“點一點,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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