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人王夜華似乎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隻見他雙手按在大門柵欄上矯健得翻了出去,直麵洶湧而來的執法車輛,慢條斯理的掏出一包煙。
“聖堂戰鬥學院,閒雜人等禁止入內。”看著從執法車裡魚貫而出的執法者,王大爺自顧自的點燃了香煙。
走在最前麵的一名執法官,頭發斑白,比王大爺年輕不了幾歲,他像老朋友似的走上前去,客套道:“老王,彆這麼見外,我這次來不進學院,就是來打聽個事兒。”
王大爺吐出一個煙圈兒,不悅得說道:“至於這麼大陣仗麼?前陣子剛剛把學院翻了個底朝天,今天你們又想乾什麼?血影守望的人不可能躲在學院裡,趕緊滾蛋!”
韓雨躲在窗戶邊兒,耳朵豎起,一字不落得聽著幾人的對話,一旦事情敗露······
“一旦事情敗露就全完了!”
這個世界韓雨沒有任何值得信賴的人,墨雲也不算!
韓雨在盤算著逃亡的計劃,而此時學院門口的談話還在繼續著。
那名年邁的執法官正是快要退休的許非寒,原本已經提交的退休申請,因為一樁涉及到哥布林的命案,硬生生被執法局長顧書言給追了回來。
許飛寒跟老王借了個火,繼續說道:“你誤會了,老王,這次我真不進學院,那些執法車是去堵我的,局長生怕我給跑了,唉——連辦個退休都難得很呐——”
老王擺了擺手:“彆跟我來這一套,我王夜華也不是嚇大的,甭管來多少人,想進學院,必須得有城主的親筆信,你們的搜查令在我眼裡屁都不是。”
許飛寒咳嗽了幾聲,直入正題:“前兩天,恒悅大酒店死了個哥布林,身上有劍傷。”
眼看王夜華就要炸鍋,許飛寒趕忙又解釋道:“老王,你聽我好好和你說,沒人說凶手是學院裡的人,可你也知道,隻有覺醒成功的人,才能殺死哥布林。”
無論普通人類使用多麼強大的武器,都絕對毀不掉哥布林的核心。
“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們學院自行排查一下,看看有沒有擅自逃出學院的人。”許非寒從兜裡掏出一盒好煙,恭恭敬敬的遞上。
王夜華感慨萬千得說道:“不就是一隻哥布林麼?二十年前,老子殺了不少,許非寒,難不成你要抓我?”
這種話要是其他人嘴裡說出來,執法局還真抓不可。
可王夜華不是其他人,這個老東西逼急了,是真的會拚命的!
而且王夜華在聖堂戰鬥學院是老資曆了,因為血影守望的事,飛花城差點和聖堂學院鬨翻。
如果不是城主從中調停,隻怕哥布林的憲兵隊就會和聖堂的學員爆發激烈的衝突!
“老王,此一時彼一時,人在屋簷下——”
王夜華打斷了許非寒的話:“這頭我可低不了。哥布林殺了就殺了,死得好!請回吧。”
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王夜華並沒有掏出法杖。
當然許非寒也沒帶槍。
正在偷聽的韓雨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王夜華看門的本領也算是一絕了,連執法隊都能擋住。
但韓雨卻知道,能擋一時,擋不了一世。
隻要那個叫許非寒的老東西辦好了手續,絕對還會再回來的!
許非寒猶豫了片刻,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您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呢,派人幫您守在學院外頭,按照學院的規定,任何學員都不能擅自外出,這可是學院定的死規矩。”
王夜華吹胡子瞪眼的喊道:“許非寒!你不要得寸進尺,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們動手不成?!”
“老王,上次核查的名單學院裡還有存檔,隻需要對對人數就行,前段時間不是剛剛又來了一批新生麼,幾分鐘的事兒。”許非寒苦口婆心的勸道。
許非寒這一招讓老王有力氣使不出來,擅自離校,按學院的規定,被抓到了也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