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仙身上沾了胭脂水粉這等紅塵香,君子衣冠也有了魏晉風度的灑脫不羈。
這俊俏小公子臉上多了被輕薄的紅印,正一副受氣媳婦的模樣,捂著自己的臉。
而俊朗的兄長正一臉茫然地看著懷中喚著爹的小童。
至於那狼崽子還跟孩童們搶著朗月,哭鬨不得。
眾人見此,見他這般開懷模樣,頗為無奈地收拾,該換外衫的換外衫,該整衣冠的整衣冠,該擦臉的擦臉,該還娃的還娃,該搶狼的還在搶。
這待蘇瓊笑累了,沈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嘶——”
蘇瓊小聲痛呼,露出有些痛苦的樣子,這下,倒是讓他們一驚,紛紛上前。
以為是他肩上的傷不小心再次裂開。
沈然更是打算賠禮道歉了,結果這家夥……
笑了?
沒錯,這家夥……裝的。
少年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站起身來,向他們拱手一番,嘴角淌出輕狂笑意。
不過那抹笑意甚是……欠揍。
而沈然本就是一副含笑的月牙眼,笑起來就算是無情天仙都要柔情三分,但有時候笑起來,就是比地府忘川冷上七分,再添個三分折磨。
蘇瓊見他這模樣,當即溜了。
而沈然就靜靜地看著這眼前的空無一人,怒氣頓時泄了,隻是轉頭看向他們,順勢問道“你們……算了。”
眾人了然。
這百姓熱情自然是好,不過……也太熱情了。
但這也是好事。
身後依舊傳來喧鬨聲,那是新生的喜悅,是戰後的安寧。
忽的,他們默默想起前些日子,那些涼蘇的百姓終於脫了銀甲,放下了殘兵,特意洗去了風塵,奔向最在意的人世。
朝耕一畝暮戴甲,血染粗麻未沾袍,此生可笑也可泣,不悔當年沸血流。
謝矜笑了笑,說道“走吧……”
各自也就入了場,各聊各的閒話。
蘇瓊跟神威軍的將士捧酒笑談,因多是講蘇瓊父親的戰場英姿以及些許情事,她聽得倒是認真。
沈然和紀雲川也算是關係好,談得高興,隻不過,這麼一小會,夏恣就推著蘇寧來了,紀雲川見他來,難免不嗆他幾句,夏恣也不慣著,立刻回懟幾句,那場麵是勸也勸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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