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雲下意識地握住了腰間的劍柄,死死盯著麵前的人,微冒冷汗。
一旁的陳與設已然退了幾步,內心震驚不已。
那個瘋魔一般不管不顧的陳叔雲……居然怕了?!
“怎麼?陳公子不說話,是默認了?”蘇瓊冷笑道。
陳叔雲乾笑幾聲,回道“自然可以,隻不過……那鬼樣子,也不知蘇小侯爺接不接受了。”
接著,有人將兩個血人扔至台上。
蘇瓊隻是淺淺一瞟,就知道這兩人傷得不輕。
晉回江血骨分明,多處骨折,整個人也就隻有那倔強又不怎麼明亮的眼睛還看得到。
而安潯還好,雖沒多少皮外傷,但眼睛已然沒有,人也因為傷口感染,還在發高燒的情況,若是再不治療,好點就是記憶喪失,壞點就是廢人一個。
雖然蘇瓊有點想到陳叔雲的心思,有些犯惡,但還是問了一句“看樣子,這晉回江是被陳公子當泄憤的工具,而這安潯,似乎陳公子有意將他培養成玩物啊?”
陳叔雲雖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故作鎮定地朗笑道“蘇小侯爺還真是……”
蘇瓊笑了笑,單手叉腰,耍了耍手上的匕首,蔑笑道“人,我要帶走。”
“你,不能有意見。”
聽言,陳叔雲頓時暴起,拔劍欲刺。
卻不料,蘇瓊眼疾手快,一腳將劍踩回了劍鞘,又一手將他按回座位,匕首迅速架在他脖子上,微微挑眉,挑釁味十足。
陳叔雲恨恨咬牙,但不敢輕舉妄動,雖然他瘋,但不至於忽視一個下一秒就可以奪了他性命的匕首。
至於那手,骨頭都出來了,血也流儘了,導致手一直在隱隱作痛,還使不上多少勁。
這讓陳叔雲更加謹慎。
半晌,他揮了手,示意陳與設將人放了。
陳與設看了一眼他,照做了。
蘇瓊還是沒動,隻是大喊,將桓淩叫了過來。
桓淩二話不說收回手中的紅纓槍,一手將晉回江扔到朗月上,一手扛起安潯,飛快地離開了現場。
蒼月走在前頭,順勢開道。
幾人的身影漸漸遠去,惟有蘇瓊留至原地。
少年未動,眼神明亮,依舊噙著那抹玩味十足的笑,未見一絲慌忙。
即使她清楚,陳叔雲已經下令,將所有弓箭對準了自己。
隻需他一聲令下,少年便是陰陽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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