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火火卻沒打算輕易放過這五人,靈動地舞動長鞭,鞭梢如靈動的蛇信,輕巧地將幾人卷到跟前。
她彎下腰,在地上隨意撿起幾片落葉,帶著玩味笑意,對著幾人的臉輕輕拍了拍,故作驚訝地嚷嚷:
“怎麼沒有現回原形啊?難道是我下手力度不夠?
你們不是要搶魂體嗎?就這點能耐,那可搶不到呦!”
說罷,也不等回應,手中長鞭高高揚起。
帶著呼呼風聲,劈裡啪啦地把每人狠狠抽了一頓,直抽得幾人皮開肉綻、哀號連連。
緊接著,她又麻利地掏出繩索,將他們像掛臘腸似的吊在了一旁的樹上。
周漠瞧著這熟悉又殘暴的場景,心有餘悸,趕忙湊近馬瑞宇身旁,扯著他衣角,小聲嘀咕:
“她上次也是這樣,把那四人吊起來的,然後還拿石頭砸他們,手段狠著呢,咱可得小心著點。”
高火火聽力極佳,將周漠的話一字不漏收入耳中,在心裡冷哼一聲,蓮步輕移,徑直走到他麵前。
那眼神仿若寒星,直直刺向周漠,嚇得他身子一哆嗦,差點沒站穩腳跟。
高火火朱唇輕啟,卻並未言語,隻是這般冷冷盯著他,直把周漠盯得頭皮發麻,冷汗簌簌而下,滿心懊悔自己多嘴。
良久,高火火才幽幽開口:“周道友,管好自己的嘴,不然下次被吊起來的,說不定就是你咯。”
聲音輕柔,卻如冰碴灌進周漠耳中,讓他噤若寒蟬,再不敢吭聲。
這周漠莫不是腦子糊塗了,竟還當真覺得她高火火會怕他?
高火火不過是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不想無端被人揪住小辮子、拿住把柄,省得後續麻煩纏身罷了。
可這周漠,卻似那討嫌的蒼蠅,整日圍著人嗡嗡叫,嘴裡吐不出半句好話,著實令人厭煩至極。
“師兄,你看她,居然威脅我?”
周漠扯著嗓子,滿臉委屈地向馬瑞宇告狀,活脫脫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馬瑞宇心裡暗歎一聲,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步子,刻意和周漠拉開距離。
他著實怕了,就怕哪天周漠不知死活地又去招惹是非,禍事臨頭,那濺起的血花會糊自己一臉。
在馬瑞宇看來,什麼邪修正派,界限哪有那般分明?
就算白薔他們是邪修又怎樣?
修真界向來以實力為尊,強者才有話語權,這是鐵打的道理。
不管是邪修一門心思追求力量,還是正派修士自詡正義匡扶天道。
說到底,不都是懷揣野心,妄圖與天爭那一道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