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這還不是第一次……上次也有過,紀霆舟說過她一回,但紀念覺得自己又不是真小孩,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就那次,著急又上火的紀霆舟氣的對著她就是兩巴掌。
後來紀念就帶著計時器去了……
從回憶裡抽離,紀念心想雖然隻有兩年,但她在這裡真的發生了好多事兒啊……
“舅舅,你稍等我一會兒,我去換了個衣服!”
陳默當然沒有問題,溫聲說;“不急,慢慢換,舅舅等你。”
紀念點點頭,然後看向紀霆舟。
“爸爸?”
她倒是不怕紀霆舟毀約,主要是如果不能出去,那她的vengeance試探計劃跟那夢裡的虛實,就得延期了。
之前說好了的事兒,紀霆舟當然沒有當著外人麵兒為難她,點點頭,表示讓她去。
見公主貌似沒生氣,紀念抱著陳默給她的花上樓了。
她這一走,陳默臉上的笑也沒了,一聲不發的坐回原位,低頭看起了手機。
倒是紀霆舟,盯著對麵人看了幾秒。
之前第一次陳默,哪怕不用正眼看也能準確叫人家病秧子。
而現在,相較於之前,今天的陳默臉色仔細看有點灰白,眉間的病弱之氣好似也變質了。
用紀霆舟的眼光來看,倒是更像——
死氣。
現在的陳默,渾身上下都透著將死之人的沉沉暮氣。
紀霆舟眯了眯眼。
他見過,不,應該說,他很熟悉。
年幼時,數次將遍體鱗傷的他扔出去喂狗,賣去給有特殊癖好的老男人,甚至試圖將他送去售賣器官黑診所的那個女人,某一天,她身上突然就出現了這種氣息。
沒過多久,她便臥床不起了,死前,一雙渾濁灰暗的墨綠雙眸還在死死瞪著他,其中滿是怨恨。
往常想起這件事兒,紀霆舟的心情都會奇差無比,但現在,可能是自己做了父親。
再想起那個女人,紀霆舟倒是沒多少情緒了。
手指摸到口袋裡的軟綿綿的東西,紀霆舟從情緒中抽離。
再抬眼看向陳默的時候,雖然還是覺得礙眼,但也沒那麼濃鬱了。
很快,紀念又隻有他了。
他跟一個死人計較什麼呢?
忽略對麵投過來的視線,直到桌子突然被踹了一下,引起了些動蕩,陳默才終於抬眼,想看看對麵這個神經病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結果一抬眼。
十分巧合的看到紀霆舟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能看出有鼻子有眼,看顏色,似乎是紀霆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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